第十八章 一如从前（1）（2 / 2）

“哦？”县官一翘眉毛，“那本官唤来孙省和街坊，你们当庭对质可好？”

“别，”傅大娘连忙摆手，“大人，别冤枉好人…”

“他算什么好人？”雪贞眉头高蹙，一把将兰玉拉过，拽得他一个趔趄，“大人，昨夜小弟都看到了，不信可以问他！”

县官倾身向前，贴近兰玉的脸孔：“你看到什么了？”

“没…”兰玉瑟缩着后退，“没看到…”

“兰玉！”雪贞双眼通红，厉声捶他的肩，“你说啊，说啊！”

“贱人！”傅大娘猛将她掀翻在地，“你弟弟也是你能打的？”

说罢裹住兰玉，将人护在了怀里。兰玉被圈在臂弯，一时间顺不过气。

雪贞扒着地面，缓缓撑起身来；牙关猛战，仿佛嚼着冰。

她盯了这对母子良久，蓦然一笑，脸颊开始扭动，像一幅图画被人揉皱、又摊开在太阳底下。嘴角波动着勾起、眼尾如躺置的刀。

县官抬眼瞟过大娘，掩口低咳了一声。

“大人，”傅大娘如梦初醒地转身，哆嗦着拆下手腕的银环，“求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她双手高捧着低下头，开始依依啜泣；泪颗如夏日的急雨，浇亮了蒙灰的地面。

“知道了，”县官拿茶盖挡脸，余光瞟着她把镯子放上桌面，“谁家没有未嫁女呢？”

傅大娘连忙磕头，起身推了把雪贞的手臂，转头向大人欠身，连连道谢着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