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人礼（1）（1 / 2）

陶尘的指尖打着转，摩挲兰玉的鬓发：“你终于醒啦？”

“嗯…”兰玉垂头盯地。

陶尘牵过柳溯的手，掀起袖口，露出层层伤布，转头向兰玉望道：“柳公子昨日帮你挡了一刀，自己受了伤；要不然，你就命丧泉下了。”

“挡刀？”兰玉愕然抬眼。

“没事没事…”柳溯连忙低头，暗中较力地抽回了手，“我是吏，你是民，为你挡刀是应该的。”

“挡刀…”兰玉恍惚一颤，“谁要杀我？”

陶尘挑眉回头，扫过他迷离带泪的眼，转身朝柳溯轻笑了一声，余光仍瞟着兰玉：“你还没谢谢柳公子呢。人家年纪轻轻地豁出命来，今天刚满二十，昨天却差些死于刀下…”

“你记得我的生日？”柳溯眼波一动。

“当然，”陶尘噙着笑抬眼，“今日是六月三十，我没记错吧？”

“没错…”柳溯转过面庞，压住了唇角的微动。

陶尘轻笑着转头，望一眼呆滞的兰玉，顺手抓起床畔搭着的红绿短衣，扔进了他的怀里：“这件衣服是谁给你的？”

“啊？”兰玉错手接住。

陶尘垂手叩了叩床：“你爹见到锦鸡图案就会发疯，你难道不知道，还敢穿着这样的衣服、带着刀去见他？”

“锦鸡？”兰玉醒过神来，手心微抖，“哪里有锦鸡？”

“这不是么，”陶尘比出指尖，游移着勾勒出一道图案，“这些绿色的方块，拿远了看，就连成一只锦鸡…”陶尘偏头望了望兰玉，缓缓皱紧眉头，凑近他颤动的眼睫，压低声道，“难道你看不见？”

“绿色…”兰玉怔怔摇头，面色愈褪愈白，“我看不见…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