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凶（1）（1 / 2）

陶尘回到座上，朝柳溯举起了青花盏：“风遥，你且落座，我说过了酒水我请客。”

柳溯盯着地，沾着凳沿坐下，耳根到颈侧一溜通红，支吾着开口：“你说…什么成人礼，却又不叫歌女来，什么意思？”

陶尘微微一怔，旋即挑眉笑他：“哟，原来你想要歌女作伴？”

“不，”柳溯连忙摇头，“不想。”

“怎么不想呢，”陶尘转动目光，向他又凑近几分，“莫非…是不喜欢女人？”

“你才…”柳溯甫一抬头，又支吾着将话咽了回去。

陶尘勾住他的肩膀，朝他的耳后吹风：“没错，我的确是；要不然，怎么这把年纪了还不娶妻呢？”

柳溯闻言，双眼忽瞪得奇大；转瞬又压暗下去。臂弯抵住的桌面似在突突跳动，晚风吹来燥热的蜡，如一把阻喉的钝刀。

陶尘缓缓抬手，拔下了头顶的玉簪；另一手摸索上柳的发髻，解落了他的发带。柳溯竟未闪躲，似一只已然被冻坏的僵直的雀，呆坐着任长发披肩而下，麻痒地扫在颈畔。

陶尘停了一瞬，又替他绾起鬓发，指尖极轻地穿过发梢，似恐损断了一丝一毫；末了插上自己的发簪，再将他的发带盘裹在自己发间。

柳溯笔直地坐着，气息寂若寒蝉；待余光里那人终于垂下了手，方才颤着声问道：“你做什么？”

对面不答，唯闻心门暗响。

又抬高声：“陶尘？”

耳畔仍无回应，只一阵热风吹来。柳溯慌忙回头，猛然间撞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