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凶（1）（2 / 2）

“你干什么？”柳溯脚步错乱地起身，身畔好一阵桌椅乱碰。

陶尘嗫嚅半晌，深吸了一口气：“风遥…你若不想娶妻，便跟我走吧。”

“去哪？”柳溯趔趄着向后退，扒住身畔的屏风，险些将屏上小山倾倒。

“等我审完傅家的案子，”陶尘捏紧微抖的指尖，“我就挂了冠，做村夫去。”

“你…”柳溯倚住身后的衣橱，定了定神，远远地抬起手来，触他发红的脸侧，“你喝醉了？”

“醉又如何？”陶尘一把攥住他的手背，“醉话一定是假的吗？”

“你…”柳溯猛地抽手，不料撞上了身后柜门。老木头的筋骨散开，衣物哗啦啦倾了满地。

“抱歉。”陶尘疾步上前，连忙拾地上的衣衫。

柳溯无言地随他蹲下，十指在地上翻拣。恍惚间，布堆里露出一角绽线的绿布，柳溯呼吸一滞，手腕停在了空中。

陶尘瞟过一眼，又埋头翻搅了片刻，冷不防揪起一件血衣，立马摔在了地上。

“这是…”柳溯哆嗦着起身。

“这定是孙省杀人那日穿的，”陶尘蹲在地上，紧盯着衣上血渍，眼眶渐渐缩紧，“他杀了人后，将脏衣藏在此地，企图让金五娘帮助销毁；可没想到，金五娘杀了他。”

“可金五娘…”柳溯瑟缩着仰顾四周，“她为什么不告发孙省杀人？”

“是啊…”陶尘皱紧眉头，指甲在地面抠出钝响，“为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