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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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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凰苦着脸:“皇叔,这么久不见,您怎么就跟凰儿说这话啊,一点儿都不疼人!皇叔您可不知道,这一路上……”

勾庆隆脸色一变,何可望倒面色如常。冯折见秦凰有意诉苦,赶紧把话头拦住:“殿下,该入席了。”

秦凰瞪了冯折一眼,却见冯折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这些天培养出来的默契作祟,到底没让秦凰立时发作起来,只是生硬地转了个弯儿:“这一路上凰儿可想皇叔啦,给皇叔带了这么些礼物,皇叔都不看看就来骂我!早知道不带了!”

秦译可算舍得把那一本正经的神色一收,将秦凰引上主座,一边说:“正是因为皇叔也想凰儿,这才更要严厉,否则我皇兄只顾着宠你,不识大体,乱了规矩,那怎么行?我们凰儿可还要做大楚贵女的表率,皇叔自然是寄予厚望的。”

秦凰从前搁宫里,满耳朵听得都是这些,谁知如今远在这襄平府也要受人唠叨,登时小脾气要上来,瞧了瞧杯中果香四溢的酒,嫌弃道:“皇叔府上是没有更好的酒了吗?就拿这点果酒打发人,未免也太瞧不起侄女了!”

秦译眉毛一挑:“女孩子家,喝什么酒,换梅子汤。”

“我偏不要,”秦凰指了指冯折座下那支酒壶,似乎与别桌都不相同,“岑之,你的酒有味儿吗?给我尝尝。”

秦凰原本只是耍个小性子,因为平日冯折总也拦着她的,可谁知冯折佯作殷勤地嗅了嗅,直笑说:“燕国贡酒连城璧?王爷真是慷慨之人。”

秦译的目光这才落在冯折身上:“有朋自远方来,自然要用最好的酒来招待。”

“我便不是客人了?”秦凰挑眉,“今天我还喝定它了。”

“草民可不敢逆公主心意,”冯折将酒奉上,眼角扫过貌似“心照不宣”的秦译,“还望殿下浅尝辄止,莫要贪杯。”

秦凰满意点头,答应地很好。

“这位小公子,可是冯相爷的爱子?我听凰儿唤你岑之,想来你与公主殿下十分亲近。”

冯折落座后换上春风拂面的笑容:“承蒙圣上厚爱,得幸如文华阁成为殿下的夫子,陛下为保殿下不落功课,如今才能与殿下同行。”

“我倒不知凰儿如今如此好学,”秦译含笑道,“如此,本王先敬远道而来的小十二一杯。”

可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我们方才豪情壮志要换酒的海量小殿下,仅仅喝了一杯便不胜酒力,险些晕在了桌子上。

“若是这般易醉,还敢跟皇叔要酒喝?”秦译怒道,连忙指挥府里丫鬟将公主扶下去安置,“冯折,你就是这样照顾殿下的吗?”

“是草民思虑不周。”冯折连忙起身告罪,“殿下醒后,草民自向殿下领罚。”

却是酒菜也未动一筷,主宾先行离了席,剩下的一众陪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徒增尴尬了。好在这时恭平王下令,此事不可传扬出去,大家照旧替公主接风洗尘,宴会才真正开始。

觥筹交错,丝竹乱响,恍然间冯折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兰陵。秦译与那御史大人先行侃了些兰陵诸事,又说了说襄平和州边郡镇,冯折独独坐在案边,却不知为何,总有些惴惴。

此时勾庆隆却忽然凑过来敬了冯公子一杯:“冯公子,老夫对冯公子着实钦佩啊。”

冯折编出一个密不透风的笑来:“勾大人何出此言?”

“土匪窝里走一遭,照旧能保自己无虞。云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风平浪静,勾某不该佩服冯公子吗?”

哪怕平日总端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冯折,听罢此言,也不由心神一荡:“这话冯某可听不明白了。”

“小爷会明白的,日后也会比如今更明白。”勾庆隆嘿嘿笑起来,低声道,“你在等一道圣旨,对否?”

还是被发现了!

冯折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了颤,这几日的惶惶不安似乎总算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爬上他极力营造出安和假象的眼角,不管勾庆隆如今是否在动摇军心,是否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冯折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跑了。

自己和李任的计划被中途截住了?兰陵到此的信使有他们的人,还是说……

“圣旨到——”

冯折一喜,总算在万端思绪打结之前找到了一根拐杖,他双眼微眯,露出一个甚至算得上挑衅的笑容:“勾大人,时也命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之间原本喧闹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脚踩金靴的兰陵特使手捧圣旨飒飒而来,面目威严,短的时间雷厉风行。只见秦译率领众家丁,何可望率领众官员,连李任也跪了下来听旨。

“襄平首府何可望接旨。宫河一系,又闻应灾时匪患频生,帝心甚忧。然襄平首府率襄平府众镇合力齐心,共戮贼首,以抚民情,安稳四方,雷厉手段,是以上佳。朕已得钦差密报,喜得何卿。今擢升襄平首府何可望为吏部尚书,云镇府院勾庆隆为襄平首府,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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