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别顶我(1 / 2)
裸睡且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的小皇帝一挪一挪地往容温怀里拱,那架势像极了猪拱白菜。
容温抬手揽住他,手臂触上叶饮欢冰凉的胳膊,小臂肌肉狠狠绷紧,古铜色的皮肤与叶饮欢胸口一道白皮紧紧贴合,叶饮欢脑袋歪进容温颈窝,若有似无地喊:“容温……”
容温心念微动,沉声问:“怎么?”小皇帝傻乎乎地说:“你好热。”
容温:“……”
叶饮欢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他似乎没觉得有什么怪异,手爪子拍打容温的脸,过了一会儿,又去摸他上身,然后挠痒痒。容温让他弄得心痒,又说不出心底那种柔软到快要融化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反握住叶饮欢的爪子,一开口,嗓音嘶哑:“别动。”
“唔。”叶饮欢声若蚊蚋,气息绵长:“我腰疼。”
容温大手向下,滚烫的掌心贴合纱布,就像一只火炉烘烤皮肉,小皇帝打了个激灵,哑声抱怨:“好烫。”
容温松了手,抽身退开他,想和叶饮欢保持距离。谁知小皇帝按住他那只宽厚的手掌,压回自己柔软的腰间,瘪嘴道:“别走。”
容温心跳如擂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一刹那看见了云雾拨开后明亮的圆月,明明月晖冰冷,注视圆月的眼底却炽烈如火,火舌舔舐融化心房,瞬间拔高的温度发出咆哮般的吼叫,只有夜晚,安宁静谧如初。
于是那份压抑的温度只好迅速向下,涌进某个令人羞耻的地方。
叶饮欢蓦地浑身都僵住了:“容温……”
容温一动不敢动,大掌捏住了叶饮欢细瘦的胳膊,上下牙绞紧,因为极力忍耐的缘故,额头和手背的青筋暴起,肌肉贲张,四肢肉眼可见地粗胀。
“你别顶我。”叶饮欢仍旧是那么傻乎乎的语气,似乎天真无觉:“疼。”
容温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未几,他翻身坐起:“我出去一趟。”叶饮欢急忙抓住他的衣袖,惊恐地问:“你去哪儿!”
容温浑身绷直,他站在床前,猝然回头。
月色一泄如瀑。
瞳孔骤然缩紧,心跳快到几欲冲出胸腔,东庆宫里的熏香浸着丝丝缕缕的魅甜,如深海底最不可测的媚妖展露出半面真容,美到让人心神恍惚。
半边锦被落下,柔软浅黄之下是白皙胜雪的皮囊,柔嫩滑腻,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因为惊慌,上唇微微张开,白洁整齐的牙齿就藏在薄唇下,若隐若现,与月光一般的白,耳廓却是通红,红到让容温以为,叶饮欢没傻,他根本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并为此羞赧不已。
他和叶饮欢,都是男人。
青丝纠缠着叶饮欢抓他的那只手。
纠缠。
缠绵。
容温猛地后退一大步,他动作太大,就像躲避洪水猛兽,叶饮欢因为拉扯着他,半边身子被带下床,腰间纱布又隐隐渗血。
容温心惊:“你……”
叶饮欢却沉默了,他松开抓着容温的五指,静默地翻身躺回床上,没去管腰间的伤,也没叫疼,只是平躺在床上,安静地凝视床顶。
“你讨厌我。”叶饮欢小声说,还有点委屈:“我也讨厌你,你走开。”
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容大将军心中激起滔天巨浪,澎湃咆哮嘶吼冲刷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把所有心房冲倒,任由酸涩与悸动的波涛淹没神智,容温俯身,压住了叶饮欢,狠命撕咬小皇帝柔软的薄唇,像濒临渴死的野兽,积攒了平生最凶悍刻骨的力道,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穷尽所有的渴望,啃咬**啮噬,唇齿纠缠。甜香销骨。
小皇帝剧烈地挣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小动物求救般的唔唔声,两条无力的胳膊虚虚软软推搡容温,腰间纱布大片大片染红,如鲜红似火的彼岸花,在凡人避之不及的忘川河旁喧嚣绽放。
容温压着叶饮欢虎喘,小皇帝因为失血过多和短暂的窒息陷入昏厥,容温就像突然回神一般,裹着被子抱起叶饮欢大吼:“去叫秦宿!!!”
*
容温躲着叶饮欢,去了西极殿。
秦宿遣退宫女太监,为叶饮欢垫上靠背,小皇帝黑着脸仰躺,上下牙磨出愤怒的咯吱声。
“容温有病吧?”叶饮欢捶床:“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容温喜欢男人?!”
“据我所知,”秦宿扶额,“容将军确实没有过****。再者陛下,你本意讨好他让他收你为义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陛下,你是不是方式没对?”
“个屁!”叶饮欢恶声恶气打断他,炸毛道:“我的计划不可能出毛病!就是容温有病!死断袖臭龙阳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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