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2 / 2)
马文才合了下眼,轻哼一声,仿佛已经睡着了。
遥襄得到肯定之后,便起身去脸盆里浸湿了条帕子回来,啪地一声扔到马文才脸上。
“他们既然不敢动你,你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
马文才扯下脸上还在滴水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轻声解释,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康郡王包藏祸心,人尽皆知。”
草草擦拭了两下手,看也不看就将帕子扔到了被褥团上。遥襄沉默地盯着那条未尽其用的手帕,想提醒马文才把腿上的血也擦擦,可当视线转移到那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时,她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他若要反,定在万州、武王州、飞狐口一带起兵,到时我父不归顺,我马家绝对第一个祭旗,不能坐以待毙,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你去刺杀他了?”遥襄立刻接道,眼神明亮,语气中透着兴奋。
“我没有。”马文才颇为头痛地叹了口气,“今晚说得已经够多了,劳驾武艺超群剑法高明的英台兄赶紧把这堆血物销毁,免得夜长梦多。”
“哦。”遥襄撇撇嘴,倾身抱起那团被褥衣物。
良久,马文才没有听到遥襄离开的脚步,感觉人还立在床前,睁眼一看,果然还在。
“你......”
遥襄眉头紧蹙,用一种深切而又真挚的语气对马文才说——
“马兄,还是先给你找条裤子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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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遥襄忙着销毁证据一夜未睡,马文才换了干净的衣衫也穿上了裤子,合眼躺在床上,呼吸平缓直到天大亮。
遥襄倚在床头打瞌睡,隐约听到对床有轻微响动,于是掀开眼皮扫了一眼。
马文才已经起身,正坐在床上给自己换药。
遥襄合上眼继续打盹,“身上可有发热?”
片刻,马文才回道:“没有。”
“那就好。”遥襄咕哝了一句,身子一滑,在床上躺平。
今天辰时之前没有课,她可以补半个时辰的觉。
“哦对了......”遥襄蹬掉鞋子翻了个身,闭眼对着马文才的方向,“我替你向先生请假吧,就说你病了。”
马文才包扎完伤口,又将整段大腿都用细布条紧紧缠住,他咬着细布的一头,吐字不甚清晰。
“不用,一切照常。”
死鸭子嘴硬,遥襄眼皮下的眼珠向上滚动。
腿上割了一块肉,留了那么多血,可不像切菜割了手那么简单。
马文才还想一切照常?怕是走路都成问题吧。
咚咚咚——
“英台!马兄!你们在吗?”
遥襄腾地坐起,顷刻间困意全无,下意识与马文才对视的瞬间,人已跳下床,无声地奔到对面,一抖被子将马文才兜头蒙住。
“山伯,等一下。”
遥襄拿起马文才换下的布条,左摇右摆一时不知藏哪儿是好。
“快点!”门外的梁山伯记得团团转,转了两圈,又对立面喊道:“英台,马兄也在吗?”
马文才掀开被子,拉过遥襄的手掰开手指,将换下的布条拿回来塞进被窝。
他沉着地冲遥襄扬了扬下巴,“去开门。”
然后遥襄蹬蹬跑过去,把窗户打开了。
梁山伯的脸立刻出现在窗前,“怎么不开门呀,英台。”
“额......”放进里的味道捂了一宿,贸然放人进来那就太明显了,遥襄讪笑着比划了一下,“门闩好像坏了,一时半会打不开,山伯,你急着找我有事?”
梁山伯一歪头就看到了盖着被坐在床上的马文才,来不及多想什么好像坏了的门闩,拳头虚握焦急地垂着窗框。
“马兄,你快下山一趟吧,康郡王一大早就带着人马过来了......”
心头猛然一紧,遥襄回首,用眼神询问“来抓你了,怎么办”。
马文才神色平静,甚至还有闲情整理头发。
“他来做什么?”
“他还拉来了令尊大人,要和咱们书院比文比武,文比完了,现在正点名要你出来比武呢!”
文不输阵,但说到比武,书院的学生和刀口舔过血的侍卫还是有差距的。
万松书院连输两场比武,康郡王就夸赞起了马太守的儿子,无论如何都要一睹马公子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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