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 / 2）

“小河夫人你还好吗？”斋藤夫人惊呼着跑出来。

原次郎扶着遥襄唤了几声, 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 脸色倒是不见惨白, 忽然灵机一动，把遥襄交给侍女, 自己起身蹬蹬原路奔了回去。

“胜赖大人不好啦！不好啦，夫人晕倒了！”

原次郎大呼小叫，立刻引起了正要拔刀相向的两人的注意。

“在哪儿？”胜赖急问。

原次郎引路, 胜赖匆忙离去, 待他走远，上杉景胜腿上、腰上的阻力消失，无论是上杉家还是武田家的家臣都松了口气。

胜赖赶到时斋藤夫人还在指挥见状的仆妇过来把遥襄搬到房间里去，胜赖一到就将遥襄打横抱起, 斋藤夫人默默退出, 将后面的事交给侍女。

遥襄被胜赖抱到临近的房间休息，她磨蹭了一会儿才假装清醒过来,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藏在袖子里捏起胜赖大腿上的一块肉, 狠拧。

“信长还没见着, 就知道跟人打架，嗯？”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嘶响。

“是他挑衅在先......”胜赖一只手捂住龇牙咧嘴的脸，忿忿地说。

遥襄松手，坐起身。

“那也不该轻易决斗。”

“就是看景胜那个金刚脸不顺眼。”

“客人跟客人打架,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着, 遥襄忽然顿住,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扑哧一笑，“干嘛给人家起外号。”

“没叫他死人脸已经是客气了。”金刚脸至少还像是夸他......

遥襄忍住嘴角的笑，不轻不重地瞪着胜赖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揉眼睛。

“斋藤夫人说信长要见我们，这会儿也不知斋藤夫人去哪儿了。”

“等你好一些了，再去求见便是。”

胜赖见她揉眼揉个不停，眼角蹭得通红，不禁去拉她的手，柔声问她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遥襄灵活躲开，手指往上移动揉眼皮，胜赖只能两手扶膝眼睁睁看着她揉，无可奈何。

终于，织田信长召见了他们。

广间内，遥襄与信胜，一左一右坐在胜赖身后。

“我还以为你与上杉景胜的关系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信长的表情非常欢乐，还有一种没能亲眼看他们打一架的遗憾。

“不见面的话，是不错。”胜赖叹气。

信长大笑，不知是被胜赖的话逗笑了，还是被胜赖无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

“是我招待不周，把两个对头安排在一处等候。”

“主君千万不要这样讲，是属下冒失......”

后面的一段时间里胜赖不断从各个方面向信长宣誓效忠，而信长的反应，就是......很随意。

信长也确实有随意的资本。

胜赖说得口干舌燥，效忠之言一套接一套，连遥襄都忍不住在心里对他刮目相看。

她还从没发现四郎这般能说会道。

而信长的态度有些暧昧，他好像已经听腻了，对胜赖失去兴趣，转而问起了信胜。

“令郎体格健壮，战场上定是一把好手。”

信胜的体格比常人要魁梧许多，遥襄嘴上不说，但内心觉得这其中有自己的功劳，都是她餐食安排得好。

“这两年才将他带在身边，谈不上是好手，人也不怎么机灵，还在教导中。”胜赖发起牢骚来，似乎对信胜不太满意，末了还强调了一句，“不过主君请放心，有什么小事交给他办还是不成问题的。”

信长别有深意地笑了，他将脸稍稍向斋藤夫人的方向偏了偏。

“信胜君多大了？”斋藤夫人笑问。

“属下今年十五。”

“十五呀......”斋藤夫人叹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胜赖赶紧接上，“犬子之母乃是主君之女。”

他的第一任妻子远山夫人是信长的养女，生下信胜后不久就去世了。

“如今犬子已到了适婚的年纪，能否恳请主君将择一位公主下嫁......”

胜赖知道信长对他戒心不小，所以才这般主动请求联姻。

“嫁给令郎吗？”信长挑眉。

“正是。”

“胜赖君正值壮年，要我把女儿嫁给令郎，不如直接嫁给身为家主的你。”信长悠悠地笑。

遥襄心头一颤，立刻警觉起来。

胜赖愣了愣，没想到信长会在这上做文章。信胜是世子，又是他唯一的子嗣，完全够格联姻。

信长就是故意刁难，胜赖心想。

“可是属下已有正妻，不能迎娶织田家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