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当然是新府城。”遥襄毫不犹豫地说，她看了胜赖一眼，脸上掩不住甜蜜的笑意，“那是夫君为我建得城。”

抚摸酒碟边沿的拇指翘起，信长感到有点意外，他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信长盯着遥襄，神色莫名，期间，遥襄悠悠加了一句，“而且......”

“哦？”

“在安土，夫君总是很忙，经常要出门。”遥襄的语气有点小抱怨。

“不在安土，他就不忙不出门了？”信长觉得好笑。

“忙，也出门，可在新府我想他就可以叫他回来，而在安土，夫君受信长大人召见，我想叫也没人听我的。”遥襄一本正经掰着歪理，最后还终结了一句，“所以，安土城再好，我还是最喜欢新府。”

信长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好了，知道你们比翼齐飞恩爱不离，放心，不会嫁公主过去拆散你们的。”

“谢主君。”

“看来以后召胜赖君来安土，得连小河夫人一块儿邀请，否则召不来人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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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襄以为人质的问题已经解决得八九不离十了，可胜赖却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信长要求留下你和信胜做人质。”

遥襄一下就懵了半天没缓过来。

哪里出了问题？那天信长的态度还不够明确？还是......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他不是......”

“他之前是不打算留你的。”胜赖又怒有气，砰一声一拳垂在地板上。

阿羽的意图他后来渐渐明白过来，就是让信长自己衡量出优势，把阿羽扣在安土城，和让阿羽跟他回去，显然前者会让他有所忌惮，而后者则是让他陷入沉迷得失去原则，何况人质还有一个世子信胜不是么。

“一定有人故意使坏，不是家康就是叛徒木曽！”

不知是谁极力向信长进言，说阿羽处理内务极为出色，处理领民纠纷公平有序，非常得民心，还有说军粮供给阿羽带头承担了很大一部分。

虽说这都是事实，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守护大名的妻子具备一些理家之才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遥襄沉着脸低头思索半晌，终于开口，轻描淡写地说：“那就留下呗。”

“阿羽，再想想办法吧，怎样能让信长改变命令？”胜赖不甘心。

“什么都不能做。”遥襄出奇的冷静，“事已至此，再有动作只会让信长起疑。”

胜赖沉默了半晌，忽然消沉地叹了一声，“不接受又能怎样，其实......我早就认了。”

异想天开地挣扎过了，侥幸的心思也期望了很久，无能为力只有等待。

“我也是。”遥襄含笑看着胜赖，眼眸不见沉重，“从我离开新府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留下当人质的准备。”

他们不想分开，胜赖爱她，她亦然。

但他们不能这么做，胜赖也许是因为责任必须退让，而遥襄，她只是不想胜赖承受那样的后果。

“没什么好颓废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一个人在这里......”

“哪里一个人，不是还有信胜大人。”

“信胜能照顾你什么，他还要在信长或信忠跟前侍奉。”胜赖越想越觉得不行，喃喃道：“不然这样，我再留一段时日，把这座宅子修缮一下......”

“别留，尽快回甲斐。”遥襄紧紧抓住胜赖的手，语气认真至极，“失去城池土地，又有穴山、木曽背叛，你必须赶快回新府安抚家臣将他们重新凝聚起来。”

“至于我......”遥襄停了停胸脯，“我能照顾好自己，当人质而已，又不是没当过。”

“四郎，记得吗？我还在你手下当过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