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 / 2)
“不喜欢?”
信胜见遥襄捧着书整个人都愣愣的, 顿时心里有些失望。
“非常喜欢。”遥襄马上否认, 她将源氏物语抱在胸前, 笑着对信胜说:“早想拜读这篇名作,信胜大人有心了。”
是名作不假, 可她不爱这种题材的故事, 以前不看, 以后也不想看。
信胜却是微微一怔, 想不到小河夫人竟然没读过此书,他送此书可是因为纸质上乘字体风雅, 反复阅读时心情能更好。
遥襄已经翻开书页“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实际在心里狂念。
话说,以她和信胜之间的关系, 送这种书, 好么?
“夫人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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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质的日子与以往大不相同,遥襄几乎可以说是隐居在宅院深处了。
城下町也不再亲自前往,整日不是在厨房做饭, 做完自己吃, 就是猫在房间里睡觉,哦不, 是修炼......
不过一年到头, 总还是要出两回门的。
男人们收兵回城, 集会免不了多起来, 就连斋藤夫人也爱赶这个热闹, 把城内各家的夫人们张罗到一处, 先是一起准备前院的餐食,然后坐下来聊天做游戏。
织田信忠从城外打猎回来,看到府外一辆肩舆刚刚落地,护卫肩舆的武士身上背着武田家的家徽,往前一瞅,武田信胜就立在马前。
信胜见到信忠,忙行礼问好。信忠下马,走到门下发觉信胜没跟上来,便驻足想等他一起进去,结果回头一看,武田信胜根本没有想要跟上的意思,而是已经转身朝肩舆走过去了。
只见肩舆里伸出一只手,如玉如霜,衣袖下还露出一节皓腕,信胜没去扶,但从形态上看也是相当的殷勤。
信忠心中不屑至极,嗤笑一声,扬长而去。
武田父子不足为惧......
...............
做完餐食,遥襄没有参与夫人们的游戏,另寻了一处庭院躲清静。
这样做得人不止她一个。
“新府御前,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来人的语气十分矜持也很有礼貌,但并不温柔,甚至还会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遥襄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她迟疑地顿了一下,才确定是在叫她。
筑山御前就站在她面前,不是叫她还能叫谁。
“当然可以,请坐。”
这位筑山御前是德川家康的正室,不过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她出身骏河今川氏。
家康脱离今川,又投靠了今川家的对头织田,筑山御前的父母因此被迫自尽,而她与一双儿女也是九死一生。
今川家锦衣玉食身份高贵的公主,刁蛮骄横好像已经刻进骨子里,哪怕落魄了也改不掉,亦或是根本不想改,而那些悲惨的经历,都化作了筑山御前身上的刺。
这个女人不讨喜,但绝没到令人厌恶的地步,之所以受到冷遇,与她的出身有很大关系。
“新府御前是第一次当人质吧。”
真不客气呢......
遥襄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筑山御前却是不管遥襄的冷淡,自顾自地说:“武田家的主母一定很风光......”
哪像她,从来就没风光过,十四岁嫁给那时还叫松平元康的德川家康,至今二十二年,不是做人质就是在做人质的路上,少有的不做人质的时光,也是猫嫌狗弃,堂堂正室连德川的居城也不得入内。
“没见有什么风光,只觉得比打仗还累。”遥襄自嘲地笑笑。
“身在福中不知福。”筑山御前冷哼。
遥襄一哂,不以为意。
“新府御前,我听斋藤夫人说你文采出众,不如我们咏歌?”
筑山御前如此说,语气中倒没有什么胜负欲,只是听说遥襄通晓文墨,要她咏歌应该不会为难。
遥襄微微挑眉,若有若无地点了下头,抽出怀纸。
她是无所谓啦,咏歌总比筑山御前继续跟她聊天更舒服。
两人默默在怀纸上忽快忽慢地行笔写下诗歌,筑山御前先停笔,片刻后遥襄也作好了。
筑山御前将自己的那首推向遥襄,二人交换品读,时不时地称赞对方几句。
“新府御前,可以将这首诗歌送给我吗?”筑山御前痴痴地看着纸上的诗句。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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