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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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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忠保持着出刀前刺的姿势, 愣了一小会儿才收刀轻轻摘下那页纸。

他看了一眼中心开口的纸页, 将刀收进侍童手中的刀鞘, 坐到廊下细细读了起来。

抚平破裂的纸页,不知反复读了几遍,信忠叫侍童拿来浆糊, 抹到一张空白的纸上,将碎裂的部位粘好, 然后又出神地看了一会儿。

“去查查......”信忠沉声吩咐。

侍童应了一声, 快步离去。信忠放下手,蹙起眉头,望着院中的小草,眼底翻起细浪。

信忠半阖眼皮恍若入定,不知过去多久, 侍童回来了。

“德川家的筑山殿说她丢了一份手稿。”

信忠睫毛一颤,眼中划过一丝意外, 顿时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 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筑山殿......”

信忠将那一页纸拿起又端详了片刻。

筑山殿几经生死颠沛流离,又与丈夫关系不睦, 而这首诗歌以春景抒发思情, 不像是筑山殿能有的心境。

倒像是个......不知哀愁疾苦为何物的少女或少妇所作。

作此歌之人, 兰心蕙质, 妙笔生花。

正巧德川家的世子, 筑山殿的儿子, 德川信康经过这里, 上前向信忠问候。

信忠便将诗歌拿给他看,并半真半假地询问:“地上拾了一页手稿,有人说像是令堂筑山殿的笔迹,你看是不是?”

信康接过,认真看了两行,摇头道:“一定他们认错了,这不是家母的笔迹。”

信忠也没说什么,把东西拿回来收好,便不再提。

待信康走后,信忠用布巾擦拭颈上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汗渍,边擦边问那个去打探消息的侍童。

“筑山殿和谁在一起?”

“和......”侍童飞快回想了一下,“武田家的小河夫人在一起。”

信忠一愣,歪着脖子盯住侍童,“还有谁?”

“只有两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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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家好像很爱搞这些宴会呀赏玩会呀什么的,比较之下,遥襄不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吝啬了。

一般她召集女眷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做饭,做完饭管一顿饭,然后各回各家。

不过也可能是清闲的日子混得快,一转眼两三个月就过去了,信长邀大家欣赏歌舞,与上一次宴饮间隔了很久,算不得频繁。

艺人表演了几支歌舞,便有家臣自荐上台展示才艺,气氛一下活跃起来,信长更是亲自演了一段能乐。

斋藤夫人唱了一支歌,后面陆续有其他夫人献艺,遥襄则悄悄离开热闹的回廊。

坐下思忖着她可不可以先行回去,明天织田信长与家臣出城打猎,遥襄想天黑前就把信胜明天要带的干粮做好。

不过也没见谁退场,她若要回去,就得知会信胜一声,一来一去少不得要宣扬开了。

再等等吧,今天只赏歌舞,没有酒宴,应该黄昏之前就会散场。

遥襄坐得地方有一张棋盘,她便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遥襄觉得口渴难耐,抬起头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侍女,好给自己倒杯水。

侍女没看到,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以为说熟不算熟不熟也算熟的故人。

上杉景胜隔着半条檐廊看了遥襄有一段时间了,他本是要经过此处,却停在那儿悠悠然地看了遥襄许久。

见遥襄看过来,上杉景胜这才上前。

“夫人雅兴。”

遥襄垂眸,目光在棋盘上巡视。

“上杉大人怎地不在里面欣赏歌舞?”

“出来透透气......”

遥襄轻笑一声,白子落定,“莫不是怕被人推上去跳舞?”

“夫人神机妙算。”上杉景胜一本正经地说。

也不知是承认遥襄打趣得对,还是在赞扬白子下得巧妙。

黑子轻轻捏在指间,遥襄抬头看着上杉景胜,双眸微眯。

恭维与寒暄到这儿为止就可以了,您有何贵干?

上杉景胜的目光在棋盘和遥襄的脸之间流连。

“在下是否有幸......”

啪!

黑子落入棋盒,遥襄将黑子那盒推过去,动作如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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