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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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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嫌弃我嫁过你哥哥, 明明是你为了娶诸角家的贵姬休弃了我!”遥襄双手紧握折断的桧扇,裙摆上洒落着点点木渣碎屑。

被遥襄一语道破真相, 初鹿常昭能怎样, 当然是梗着脖子嘴硬到底呀。而且,平心而论, 他并不认同遥襄的某些论调。

“我没有休弃你......”

“我休弃了你,满意了吧!”

遥襄松开手,扔掉断扇的两头,冷静地拍拍衣裳。

“你是没有书写成文, 你只是把我扔到乡下, 所以, 是我抛弃了你,初鹿常昭,你现在是想讨一封休书还是怎样?”

一语毕, 满室悄然。

初鹿常昭低下头无望地闭上眼, 他万万没想到小河羽当着这么多大名的面也这么敢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这下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要是这回没跟木曾来安土城就好了......

初鹿常昭不吱声了,遥襄也没有对他穷追猛打, 而是剑锋一转,直指木曾义昌。

“下三滥的东西!”她扬手指着木曾义昌,气势汹汹,“有这说三道四的工夫, 不如回家吃斋念佛, 祈佑儿女平安, 别遭了你的报应。”

木曾义昌顿时双目血红,暴跳而起就要上来与遥襄拼命。他怒的不仅是遥襄骂他下三滥,还有最后那句什么儿女平安别遭报应。

他年迈的母亲和一双儿女就是被武田胜赖下令处死的,这个女人是在往他的心窝上捅刀子啊!

面对暴怒的木曾义昌,遥襄稳如山。

武田家不是吃素的,织田家亦不会放任有人在此地撒野。就算木曽真的冲过来了,遥襄也可以保证,此人必死。

“放肆!”信忠觉得宴上发生这种事难看至极,对木曾义昌大声呵斥,厌恶他粗鲁无礼。

若不是木曽不分场合发泄私怨,宴上又怎会出现这般难堪的一幕,现在还意图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简直是打主家的脸。

木曾义昌被家臣死死抱住腿脚,席位稍靠后的信胜已经蹲起来,紧盯着木曽的动作,蓄势待发。

“呀!”信长仿佛才清醒过来似的,用玩笑一般的语气对木曽说:“我劝你还是对小河夫人客气点,她可是敢对信康君扔刀的女子。”

接着又转向抱住木曽大腿的初鹿常昭,笑呵呵地说:“初鹿,是吧?你家主君喝醉了,快带他去外面的厢房醒醒酒。”

说话间,织田家的侍卫已经就位,木曽不肯自行离去,奋力挣扎,那就只能把他“请”出去了。

这一处理办法在众人看来很在理,木曽也算自食恶果,不过武田家的人心里就只有冷笑了。

木曽最开始的刀口可不是向男女情仇恩怨这方面挥得,信长在期间推波助澜,事到如今他可是功不可没。

“主君,还有一事,请听臣下讲完!”木曽不顾一切地大喊,“武田胜赖欺君罔上,他说糖花凋零,其实就是他藏私不种,安土城武田宅的后院就种满了沙糖花!”

遥襄微微挑眉,心中不以为然,只是暗笑木曽有备而来,可碰上她就只剩挨打的份了。

胜赖第二次来安土城,还未来得及回府,表现出来的只有茫然。可信胜就不同了,他怎会不知府内房前走到两边种得都是什么。

从前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是这花长相低调,很容易给人一种青苗绿草的感觉,二来都说武田糖绝产,可信胜并没有理解成沙糖花全部死光了,少数幸存总是要有的,那么安土城的一隅由夫人精心侍弄下有一片沙糖花悄然绽放,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可教木曽这么一吆喝,信胜猛然发现,好像以此大做文章也没问题。

这要怎么解释......

解释不通,没法向织田交代,解释通了,免不了要把夫人的作用透露出去一星半点。

听到安土城有活的沙糖花,信长顿时眼神一亮,他挥手要侍卫暂时停止拖拽。

“你说武田宅种有沙糖花?”

“千真万确!”

木曽今晚的目的就是揭露这一件事而已,天知道刚才为什么话题跑到天外,扯起小河夫人和两任丈夫的爱恨情仇来了。

“胜赖君,嗯?”信长的目光投向胜赖,尾音带着淡淡的疑问。

胜赖用余光扫着对面的遥襄,垂目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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