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阿羽没和他说过此事，那是属实还是不属实呢？听木曽的口气，应该属实，毕竟沙糖花这种东西是没法栽赃的。

他现在是两眼一抹黑，说什么都没底呀。

“夫君一直身在甲斐，对安土城家中的一应事务并不知情，主君的疑惑，妾身可以回答。”遥襄沉着应道。

“哦？”信长玩味地笑了，“小河夫人，你来说说是有还是没有呀？”

遥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胜赖不知情，任由遥襄发挥，心中除了担忧更多的还是信任，遥襄的自信就是他的底气。

可信胜就不同了，当遥襄说出“没有”二字，冷汗顺着背脊滚下。

明明就是有啊！说没有，怎么圆这个慌？

他现在磕头认罪，主君能原谅武田家吗？

“哈，说谎！”木曽终于抓住了把柄，快意地怪叫。

“木曾义昌，你说我家后院种有沙糖花，你有证据吗？”

木曽冷笑，“证据就在贵府，一看便知。”

“好。”遥襄转向信长，“不敢劳烦主君亲自前往，惟愿主君派遣亲信，随妾身回府一看究竟。”

“小河夫人算盘打得妙，是想路上寻机会毁灭证据？可惜在下早有准备，夫人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木曽发出嘲笑。

“准备了什么？”遥襄微微睁大眼睛，作出好奇地模样。

“不见棺材不落泪。”木曽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对信长说：“主君，臣下从武田府中挖了两颗沙糖花，现在就可以呈给主君评鉴。”

“好，拿上来吧。”信长点点头。

“慢着！”

这个时候遥襄突然出言制止，让许多人都向她投去意外的目光。

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吗？怎么......

这是心虚了？

木曽刚要讥笑，就被遥襄冷冷地质问堵了回去。

“你擅入武田府，盗窃草木，是这个意思吗？”

木曽一愣，这话说得没有什么错，但丝毫不影响他理直气壮。

“死到临头，还有心情管我闯没闯盗没盗？哈哈，小河夫人，你不如多想想武田家要如何平息主君的怒火。”

“木曾义昌，一会儿若你拿出来的东西不是沙糖花，要付出代价。”

“少嘴硬......”木曽哼道，在他眼中，遥襄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垂死挣扎。

“那你就切腹，如何？”遥襄斜睨着木曽，步步紧逼，眼放寒光，一字一句地说：“若不是沙糖花，你愚弄主君，妄语构陷于我，你就立刻切腹谢罪。”

木曽自认为没什么好怕的，加上头脑一热，当即就大声应了。

“好，若不是，我木曾义昌切腹。”说着，话锋一转，用同样的话迫问遥襄，“若是呢？小河夫人，你又如何？”

目的达到，遥襄冷冷的眉眼流露出一丝奇异的笑。

哗！

那把前不久扔在德川信康面前的小胁差，出鞘了。

遥襄一手拿刀，一手握住刀刃一抹，在刀身上留下血迹。

接着，反手一贯，胁差插进席子直透底下的木板，就立在遥襄膝边。

“如果是，我，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