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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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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花草皆由我一人掌管,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遥襄的语气斩钉截铁,寸步不让, 许誓更是发狠,“如我所言为虚,那我便自尽于此,如我所言为实, 木曾义昌,你给我立刻切腹!”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思绪都出现了波动, 起先他们还将信将疑,认为真假双方各占一半, 毕竟从木曽和小河夫人的气势上来看,底气都非常的足。

可是现在小河夫人这话, 怎么听都像是要把罪责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以命撇清武田父子的干系。

“阿羽, 不要胡乱说话。”胜赖皱眉。

他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遥襄说话。

遥襄把割破的手掌面朝上搭在桌上, 迎着胜赖告诫的目光,没有一丝退让。

“没有胡说。”她勾了一下嘴角, 很是无所谓, “假的真不了, 死得一定是他。”

木曽哼了一声, 只管示意家臣去把证物拿进来。

两颗叶片翠绿, 形状浑圆的植物呈现到广间的众人面前, 为保生机, 每一颗都连带着一大块泥土。

沙糖花在别的地方活不了,可席间众人对它并不陌生,新鲜的没见过,半死不活的总见过。

这就是沙糖花呀,小河夫人还能翻出天来不成?

“证物在此,小河夫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木曽得意洋洋。

“你说这是沙糖花?”遥襄扭过头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木曽,“沙糖花的叶子是甜的,你尝过吗?”

这话正合了木曽的心意,他喜得就差蹦起来跳舞了。

“当然尝过,亲口尝过,是甜的,千真万确!哈哈......”

“那你的舌头算是白长了。”遥襄嗤笑。

木曽眼色一厉,“少胡搅蛮缠,这叶子是甜的,这就是沙糖花!”

以为死咬住不认就不是了?这女人也是天真的可笑。

“这叶片是苦的。”遥襄的语调轻轻巧巧。

说话的同时眼眸一转,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信长,微微上扬的眉梢像是一根羽毛,眼波所经之处,动人心弦。

“妾身离开新府时带走了一株沙糖花,到安土后没多久花就死了,腐烂的枝叶埋在土里生出这种草。”说到这里遥襄顿了顿,浅浅地笑了。

笑容美好,令人惊艳,而顺着桌腿流下,在桌底汇成一小滩的血,令人惊心。

“形状与沙糖花相似,但叶片苦涩,妾身把这种草种在院子里,是为解思乡之情。”

“是真是假,主君一尝便知,那苦味难以下咽。”

信长没有说话,神色莫名。

都到眼前了,他还是没摸透小河夫人是心怀死意在唱空城计,还是实打实的有底气。

万一......自尽的话,怪可惜的。

一想到锋利的刀刃抹上小河夫人细嫩的脖子,这个鲜艳有趣的女人变成一句冰冷僵硬的尸体,就觉得有点舍不得。

不然,就让木曽去死好了。

遥襄见信长犹豫不决,自作主张替他找了个台阶。

“是妾身失礼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怎好让主君让诸位国主说尝便尝。”

“原次郎,你来尝尝。”她眼都不转一下,直接唤亲信上前。

坐在信胜身后的原次郎,暗中留下的冷汗不必自家世子的少,突然被叫到名字,由于太过僵硬以至于看不出慌乱。

他讷讷地上前,撕下一片叶子放入口中,紧张使得味觉迟了好几拍。

“咳,咳!”原次郎呛了一下,五官扭到一起,心底卷起惊涛骇浪。

“启禀主君,是苦的。”声音洪亮,人却有些失神。

木曽急了,他不明白主君为什么是这样一种态度。

“这人是武田家的家臣,他的话不能作数......”

信长已经叫侍童过来吃叶子了。

侍童扎下一片放入口中,吃得时候没什么表情,吃完也没什么表情地向信长汇报,“主君,是苦涩的。”

木曽傻眼了。

“不可能......”他喃喃道。

信长合起手掌慢悠悠地搓着,感觉十分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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