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 / 2）

“是羽柴大人呀。”遥襄礼貌地欠欠身。

织田家势力大，信长家臣众多, 遥襄也就凑到眼前有交集的那几个认识, 其他的谁是谁根本对不上号。

她以为羽柴秀吉找宁宁有什么事, 刚好刀也擦干净了，她从宁宁手中接过刀，收入鞘中，便找了个理由说要去别处看看，笑着让羽柴夫妇慢聊。

羽柴秀吉跳进来, 连连摆手说“不”。

“小河夫人哪里都不用去, 我就是想进来看看有什么能为二位效劳的。”

“他呀, 就是想凑个趣儿......”宁宁掩嘴跟遥襄小声嘀咕。

遥襄单手撑地象征性地挪动了一下，“大人快请坐。”

秀吉在宁宁身边坐下, 夫妻对视，笑嘻嘻的模样立刻收敛了许多，他清了清喉咙, 正襟危坐，望着庭院有模有样地吐出几句“夜好黑月好圆”之类的话。

“有宁宁这样温柔美丽的夫人，羽柴大人好福气。”

“哪有。”宁宁娇笑，“武田大人才是真正的好福气呢。”

两个女人开始了交谈的第一步，互相夸奖。

秀吉好像对这种说寒暄是寒暄，说真心也很真心的对话反应有些慢，在遥襄与宁宁互吹完已经开始微笑了, 他才后知后觉地接了一句, “嗯, 宁宁是很棒，对我的帮助非常大，照顾我照顾家，主君也很喜欢她，经常称赞她......”

“没有经常啦。”宁宁责怪地瞪了秀吉一眼，低声补了一句，“只是有过一两次而已。”

“信长大人很喜欢？”遥襄夸张地捂住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她迫切地拉住宁宁的手，“宁宁，你是怎么做到让信长大人称赞你的，能教教我吗？”

其实，她对如何获得信长的喜爱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眼下也没什么更合适的话题了。

“每次向主君进献礼物，宁宁都准备得非常用心。”秀吉如是说。

而且宁宁能干，是他的贤内助，想来主君不仅感受到了宁宁的忠心和用心，也十分看重贤惠得体的女人。

“我们还要给信长大人送礼物？”遥襄问宁宁，语气诧异又夹带着紧张，她愣了一下，看起来忧心忡忡，“没听说还有这规矩，我从来没送过可怎么办。”

“不要紧的，小河夫人。”宁宁细语安慰，“你不知情，那一定是胜赖君和信胜君全权处理了。”

遥襄叹了口气，“我在主君面前的表现实在太差了，这一点还要向宁宁多多学习才是。”

“小河夫人言重了。”宁宁迟疑了一下，有点拿不准接下来要说得话，“主君......并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嗯，是，他是不算讨厌我，把我当猴，指着我解闷儿，能有多讨厌我？”遥襄自嘲地笑笑，实际上暗地里白眼已经飞上天了。

宁宁扑哧一笑，她偷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的丈夫，咯咯笑道：“小河夫人，你说什么？主君把你当猴？哈哈，你知道我夫君的诨号叫什么吗？”

遥襄将秀吉打量了一番，“叫什么？”

“叫猴子呀。”宁宁笑得前仰后合。

秀吉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已经习惯的模样。

遥襄微微睁大眼睛隐晦地瞄了秀吉一眼，别说，这诨号起得还真形象。

“这是赞扬羽柴大人机敏。”她那语气，活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哪像我，都指望着戏耍我看笑话呢。”

秀吉听遥襄把猴子解读成夸赞他，心里十分受用，叫他猴子他不恼也觉得很好笑，但谁不更乐意听夸奖之言。

“谁敢看小河夫人的笑话，从前没人敢，今夜往后更没人敢喽。”秀吉摆手笑道。

小河夫人不好惹，已经有人用命试验过了，谁还敢送上去讨晦气。

秀吉显然忘记了，别人也许不敢了，但他主君织田信长，一定敢呀。

“但愿吧......”遥襄撇撇嘴。

“小河夫人，听说你今天下午把织田家的信康君给打了？”

秀吉与宁宁对视，宁宁虽然使了一个“你怎么问这种无礼的问题”的眼神，但脸上的好奇和秀吉一样强烈。

遥襄怔住了，一脸茫然，“我没打他呀。”

就是用脚“轻轻”地碰了他一下，仙女和凡人的事，怎么能叫打呢。

闻言，秀吉和宁宁咽了咽口水。

“那决斗呢，你是怎么想的，就、就把刀扔在了信康君面前？”

下午的冲突秀吉和宁宁都不在场，遥襄可以面不改色的否认她打过信康，但要说她没邀斗过，那绝不对没有人信。

“没怎么想，就是......”遥襄摸摸鼻子，含糊地说：“就是气昏了头，一时冲动，才扔了刀。”

羽柴夫妇齐声吸了口气，他们都觉得这个理由实在难以理解，不可思议。

哪个女人气昏了头会做出要打架的冲动？

“万一，信康君答应了呢？”宁宁结结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