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2 / 2)
“他要是答应了......”遥襄摆弄着长鬓的发梢,歪头想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笑笑,“那就再说呗,我那时还不知道夫君来了,可不还是有信胜大人在嘛。”
羽柴夫妇陷入了沉默。
遥襄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宁宁,你和羽柴大人住在城中什么位置,有空我定上门拜访。”
“我们没有在安土建府,明天就要返回长滨了,等下次再来,我亲自到武田府拜访。”
“你不用留在安土城?”遥襄下意识追问。
宁宁小心地瞄着遥襄的脸色,点点头。
羽柴秀吉是在信长手下一路从微末成长起来的直属家臣,自然比这两年才依附归顺的武田家能得到更多的信任。
遥襄也很快明白过来这一点,她随意地点点头,笑容有些勉强。
“这宴席什么时候散呀。”她向外张望,语气中带有一丝烦躁。
她想赶紧回去和胜赖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
“搞不好要喝到很晚才散。”秀吉很有经验的样子。
遥襄叹了口气,“点了这么多灯,不知要耗费多少灯油。”
宁宁想了想,觉得有趣,笑道:“要我说,他们就该白天喝。”
“噫,白天哪有晚上的气氛......”秀吉不赞同地反驳。
遥襄等得不耐,时不时就要摆弄一下发梢,频频向门外张望,终于,胜赖出现在房前。
胜赖依照侍者的指引来到遥襄所在的厢房,一眼望进来看到遥襄,那一刻,仿佛棱角利刺都消融了。继而,目光扫向羽柴夫妇,双方颔首致意。
他没有走进去,一来是还在犹豫,若是进去,少不了得与羽柴秀吉客套几句,他好不容易从宴上脱身,可是想尽快回去和阿羽互诉衷肠。
二来......遥襄已经自己蹦起来,和羽柴夫妇道别,迅速小跑到胜赖跟前了。
“走吧。”遥襄眨眨眼,小声说。
胜赖背起手,微微低头看着遥襄那双绽放出神采的眼,努力严肃地板了一下脸,不过很快就失败了。
二人沿着七拐八拐的走廊走,信胜和原次郎等几个家臣安静地跟在后面。
“手。”胜赖声调沉沉,言简意赅。
“哦。”遥襄鼓起脸颊,一下就靠到胜赖的手臂上,把包好的手伸到他眼前给他看,“那个叫宁宁的夫人帮我包扎的,伤口很浅也不疼,很快就能愈合的......”
个别路段的走廊只有一两盏灯,光线很暗,胜赖只能隐约看出来布条缠得十分整齐。
他哼了一声,在遥襄的手腕上拍了一下,“你呀,胆子是越来越大。”
遥襄放下手,学着胜赖的语气,哼道:“他们先欺负我,我才凶的。”
“凶就凶。”又不是不让你凶,遥襄对人凶,特别是对别的男人凶,胜赖举双手双脚赞成,“可你又是割手又是自尽,是在做什么?”
遥襄把脸转到一边,装作看风景的样子,隔着袖子悄悄挠了一下胜赖的手背。
她也不想把手放刀刃上抹,谁让事发太突然时间又太紧了呢。不单单要换掉木曾义昌带来的两株,为了防止信长派人去核查,府里的那些也通通都要换掉,不见点血,恐怕来不及呀。
胜赖叹了口气,没继续对遥襄说教。有夜色遮掩,附近又没什么人,胜赖索性一把捉了遥襄缩在袖子下面的手,相携前行。
就快要到大门前面的时候,与德川父子不期而遇。
遥襄看到靠院墙那一侧的小路走出一行人,忙把手抽出来,自己走自己的。
武田和德川没什么交情可言,信玄公在世时就把家康按在土里摩擦,摩擦到失禁,后来胜赖继任,家康东逃西窜的过程中更是差点丧命,借着织田家的势才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如今还占了胜赖曾经的居城甲府城,到目前为止,两家可谓是无话可说。
德川父子更靠近门,胜赖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只等着依次同行,倒是家康停下来,客客气气地开了口。
“犬子无礼,二位见谅。”
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提醒了胜赖。
跟在父亲身后的信康异常乖巧,没有跟着父亲一道表示歉意,但也是低着头一副气势很弱的样子。
眼刀扎在棉花上,正巧遥襄笑着缓和了气氛,胜赖将视线一转,就没有说话。
“是妾身肆意,还望德川三河守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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