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 / 2)
遥襄这话是对德川家康一人说得,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信康。
家康打了个哈哈,扭头不知是给儿子使了什么眼色, 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去,这件事算是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这样的人......很多吗?”
他不在的时候,这种事经常发生吗?胜赖心想。
“没有很多,就这一个。”遥襄实事求是地说, 又对胜赖安抚地笑笑,“人我已经教训过了,四郎不要放在心上, 日后见了德川家康可别别扭。”
别不别扭且要另论,可遥襄说就这一个无耻之徒, 胜赖是不相信的。
“就信康一个?”
“你还想要几个?”遥襄没好气地说,回头冲信胜抬了抬下巴, “反正我就遇到一个,不信, 你问信胜君。”
胜赖的表情一下变得讪讪的, 幸好有夜色和昏黄的灯笼光遮掩,不过他还是看向了信胜。
问都问了, 听听也不亏。
“呃......”信胜有些慌乱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食指一遍遍勾着衣绳的末端, “一时失察才教信康钻了空子, 打扰到夫人面前去的, 其他的都拦下了。”
而他所谓的拦下, 其实就是......自作主张把送到府里来的书信都拦下了。
“原来是这样。”遥襄讶异。
信康不过是条漏网之鱼, 她的安宁得益于信胜的用心。
胜赖听了觉得合情合理,满意地点点头。
一行人走出织田府,德川家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遥襄闻着胜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便低声问他要不要紧。
“四郎,你在马上可要坐稳了,要我说......还是别骑马了。”
“阿羽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又没喝醉。”胜赖抬抬手,催促遥襄坐到肩舆里去。
“没喝醉?”遥襄的语气登时严肃起来,她斜眼看着胜赖,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初鹿原泰是怎么死得吗?”
胜赖背后一凉,立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他竖起手掌,并拢的指尖挡在遥襄唇前,一副认输了模样。
“我知道,好了,我会注意的。”
遥襄的第一任丈夫初鹿原泰,是个倒霉鬼,婚礼当夜四处敬酒的时候摔了一跤摔死了。
胜赖也搞不懂他怎么把这茬事记得这么清楚。
....................
回府后,胜赖去沐浴,遥襄自然是跟左右。
信胜心事重重,一个人在府邸中游荡,走近后院的那一方菜圃,他发现地里有个人。
是原次郎,他在给沙糖花浇水。
发现有人走近的原次郎十分戒备,认出是信胜后,他连忙跪下行礼。
信胜只看了原次郎一眼,就将目光移到了那片沙糖花上,他停在几步远的地方良久,然后才一鼓作气走近。
原次郎单膝跪地一直没能起身,只见信胜蹲下伸出手,要去摘地里的沙糖花。他张了张嘴,最终没发出一个字音,但还是被信胜捕捉到了。
“你想说什么,原次郎?”
“没,没什么。”原次郎哑声应道。
视线下指,余光却死死盯住信胜悬在沙糖花叶片上的那只手。
信胜顿了顿,勾勾手指拨弄了一下紧蹙的叶心,语焉不详地问:“你,吃过了?”
原次郎一震,心猛地跳到喉咙口,他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发紧,“之前在信长大人面前吃过。”
“当时吃进嘴里,你确定是苦的?”直到现在,信胜没法相信。
他不曾像下级武士一样把沙糖花的叶子放进嘴里吮吸,但也知道那叶片该是甜的。
这方菜圃所种得植株,他亲眼看过小河夫人采摘下来拿去厨房制糖,怎会变成宴上的“苦花”?
难道......是木曾义昌偷来的那两株被谁临场偷偷换掉了?
信胜不信邪,非要亲自验证一下,撕下一片沙糖花放入口中。
“在偷吃什么?”身后不远想起一道充满笑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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