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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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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响,郁梁没有得到回话。低头看去只见怀里的人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身上传来的热度异乎寻常。

他暗自皱眉,她可从未这般投怀送抱过。虽是这样说,他却越发搂紧了那盈盈纤腰。

莺莺只觉得从那人身上袭来了铺天盖地的清冷药香,这香熏得她越发喘不过气来,无处可逃。

有点晕,她想,也不知是因为这香还是怎的。

她定下神,晃了晃脑袋将眼前迷蒙的一片雾气驱逐。还是这般……莺莺抿了抿唇,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顿了顿,又认真地说:“殿下乃天潢贵胄,莺莺不过蒲柳之姿,如今又入了罪籍,殿下厚爱,莺莺深感荣幸,却不忍误了殿下。”

郁梁“嗯”了一声,搂着她的腰肢,径自走到了内屋。他面上毫无波动,只在触及莺莺微红的脸颊时,眸底才翻滚起波澜。

莺莺在他怀里不敢动弹,浅浅的薄汗从她玉白的肌肤上渗出,浸湿了她腰间的襦裙,又沾到了郁梁的手上。

他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放松了环在她纤腰上的手,又拉开了距离,面色冷淡看不出分毫。

他目光睨了莺莺一眼,语气里透着凉意:“本王不愿,谁能误了本王?”

不知怎的,莺莺浑身上下都软得厉害,完全提不起劲来,郁梁的脸在眼前也变得有些模糊。

她强撑着眼皮子嘟嘟囔囔地说:“我不想误你,只希望你前程似锦,一生盛名。”

郁梁没有听清,以为她还是那样厌烦他。他喉结滚了又滚,面上冷色加深,整个人被越发孤寂暴戾的气场笼罩。

就连身子不爽利,也记得远着他吗?

到底意难平,他说:“真蠢,就这般讨厌我吗?”语气淡漠,压根没指望得到回复。

内屋侯着的浅碧吓得噤若寒蝉,原本想要扶住自己姑娘的手猛地缩了回去,只一个劲儿地在旁白呢巴巴地望着。

郁梁拉开锦被,把莺莺安置在罗汉床上,又合上了银线闪闪的帐幔准备起身离去。

哪曾想莺莺却直起了身子,莹白的小臂从衣袖里滑落出来,攀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又借着力就这么凑到了郁梁的耳边,洋洋得意地呢喃着:“你才蠢货呢!让你一天光冷着脸,又易怒又爱吓人,谁都会怕……媳妇儿都跑走了……”

郁梁气目光微眯,脸色晦暗难辨。他又好气又好笑,额上青筋突起,只恨不得把这惯常没心没肺的人给掐死,唇角却勾了勾。

莺莺才顾不得他眼前这人怎么想,她这会儿已看不大清人了。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尖,凑到郁梁脖颈处嗅了又嗅,像贪得无厌的小狗似的。

直到被熟悉的冷香所包围,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郁梁看见她抬起头注视着他,眉头渐渐蹙到一起,颗颗泪珠从她的脸上滚了下来。

她哭了?

少女低低浅浅的呜咽声响起,很快便急促了起来。她打了个哭嗝,带着颤音:“郁梁,郁梁,不要喜欢我了,好不好?我会死的……我怕你难过……”

她声声恳切,字字啼血,虽说是请求,却透露出自重生来如影随形的恐惧。

郁梁却当她做了噩梦,也不嫌麻烦。他伸出大掌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只盼她止了泪花,又轻声诱哄:“娇娇不怕,本王护着你。”

“你便是真死了,本王也喜欢你……”

许是这语气当真宽慰至极,莺莺乖顺地止了泪,她手指动了动勾着郁梁的衣角紧紧不放,人却躺在了雕花罗汉床上。

郁梁无奈轻笑,“全天下,也唯有你,敢把本王当这般使唤了。”这感叹声极低,一旁的浅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循声望去,只见方才万分乖戾的厉王下颌依然崩得冷硬无比,可他手上的动作却轻柔耐心得要命。

浅碧暗自为自家姑娘高兴,这厉王平素是个不近女色的人,如今这番似是瞧上了姑娘,倒也温柔痴情。

她往帐幔里看了几眼,依稀瞟见姑娘乌黑的发披散,莹白的肌肤在微暗红烛下泛着暖意,无处不娇,怪不得这大衍朝的厉王独独钟情于她!

浅碧见姑娘睡下,怕姑娘着衣不甚舒服,忙上前去低声禀报:“殿下,让奴婢为姑娘脱去外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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