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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幽禁在高墙之内约有半载,他明知我不过是一时安分,却放心地把将寝宫守得滴水不漏的内侍影卫撤去大半。
他说他不想一直这般困着我。
没了那些令人不适的监视感,我对他倒是和颜悦色了许多,二人平日里的相处也有了几分眷侣间的温存。
许是我不愿同他说话的缘故,每当行那床笫之事时,他总喜欢一下一下**得我眼中噙泪,逼迫我唤他的表字。
君乾……君乾……
他的字还是我取的。
在我看来,为君者当胸纳乾坤,心容万象。
他有时还会一遍遍地问我,明明心里是有他的,为何一直不愿面对。
我只能咬紧下唇,精神紧绷,不作任何回应,生怕哪日就突然给了他新的期盼。
满朝文武,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空悬的后位,宫内有任何异动都会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所幸的是,我被藏得极好,他不准宫人踏入寝宫半步,事事亲力亲为,因此暂时没有人知道得陛下宠爱的那位究竟是谁。
日益松懈的守卫让我终于有了向暗部传递消息的机会,当我捏着袖中的药时,心中竟生出几缕迟疑与茫然来。
我特地选在他生辰的前一日安排好一切,从书架上随意地抽出本志怪录来,打发时间的同时也在等他。
他如往常一样,下了朝便回到寝宫。生怕我无聊,拉着我一同批阅奏折,顺带讲一讲朝堂上出现的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状况。
挑了几本随意地翻阅几眼,如今天下太平,奏折里也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我装作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倒了两杯茶,并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他有些不解地望着我,沉静的神色令我免不了有些心虚。
我故作镇定道,天子生辰举国欢庆,明日还要宴请群臣,他忙起来肯定见不到我,倒不如现在以茶代酒,由我一人提前为他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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