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1 / 2)
徐凤珞听得此言,也不勉强,只道:“那好吧。”
徐凤声却看得出她心中失落,于是便道:“你方才不是问我是谁起兵造反吗?现在我便说与你听。”
徐凤珞果真来了兴致:“你说。”
徐凤声便将他猜想的一一说给徐凤珞听,徐凤珞听完道:“那这么说来,大皇子已经占住城门,那皇上要如何往外传诏,好让人进京勤王呢?”
徐凤声也不知道。
但他想起那日,燕麟屿特意来徐府,想必那时太子和燕麟屿就已经知道大皇子要谋反,那么他们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只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乾元宫,庆祐帝到底未能看到逆贼伏诛。
听了燕麟昭已经攻破城门的消息之后,他自然是大怒,只是还未曾说些什么,便脸色发白,晕了过去。大臣们和宫人们自然是乱成一团,还是燕麟璋发话,让宫人们把庆祐帝带去寝殿,让太医好生诊治。
“印太医,如今父皇情形如何?”
印太医道:“回殿下,陛下如今的情形的确十分古怪,若当真是蛊毒,那也必须请专精此道的医者来诊治才好,臣如今只能斟酌着开个方子,暂时压制陛内的蛊毒,但具体该如何做……微臣实在是束手无策。”
燕麟璋听了,也只微微闭目,道:“你好好照料陛下,其余的事交给本宫吧。”
印太医行礼退下,他这才发觉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风一吹整个人都一哆嗦。
幸好太子殿下心性和陛下不同,未曾把这件事怪罪在他们太医院的人头上。
他不敢多想,退出去继续去研究给庆祐帝开的药方了。
燕京城内。
禁卫军和中军都督府的叛军在大街小巷内厮杀,两方人马都杀红了眼,再无理智可言。叛军知道只要攻入皇城,便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拼尽全力。而禁卫军乃是庆祐帝心腹中的心腹,又怎肯让叛军轻易得逞?
而城门外,燕麟昭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时,却是整个人都在发抖。
“回……回禀殿下,骁骑营十万兵马,如今已经在燕京城五里之外,徐……徐少将军说,若是殿下此刻迷途知返,陛下或……或许还能饶您一条性命……”
燕麟昭一下便站了起来,拎着那斥候的衣襟,双目圆瞪:“你说什么?”
那斥候哆哆嗦嗦的:“殿……殿下……是骁骑营……”
燕麟昭一下就把他扔在地上:“这不可能!骁骑营剿灭北狄叛军乃是圣旨,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原来还想是哪一路来勤王的军队,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骁骑营!
“再派人出去,再探!”
只是未等派出去的斥候再回来禀报,骁骑营便已经到了燕京城城门。
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扬起的风尘像是能覆盖燕京城的上空。徐凤至一身风尘仆仆,面上却丝毫不见疲态。
他看着从城门内缓缓驭马而出的燕麟昭,开口道:“大皇子殿下起兵造反,可曾想过宫内的魏贵妃?可曾想过大皇子身后的母族?”
燕麟昭冷笑道:“徐少将军多虑了,只是父皇圣旨命少将军去镇压北狄,怎么少将军却出现在这里?”
徐凤至面色丝毫不变:“听闻有人造反,我等特意回京护驾。”
燕麟昭道:“你倒是忠心耿耿,只是若是北狄攻进大燕边境,父皇是会先赏你这救驾之功,还是先罚你这抗旨不遵之罪?”
徐凤至不慌不忙道:“比起抗旨不遵,谋逆才是诛杀九族的重罪。大皇子殿
下还是先考虑自身吧。”
说完他也不和燕麟昭废话,扬声道:“里面的人听着,若是此刻投降,则祸不及妻儿家族,若是负隅顽抗,那一律按照谋逆重罪论处!”
身后的骁骑营战士早已经冲上前去厮杀,叛军经过一夜鏖战,本就已经疲惫不堪,如今外有骁骑营,内有禁卫军,倒是成了一个瓮中捉鳖的情势。
叛军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有些见情势不妙,也都扔了手中武器投降。局势渐渐明朗起来,而徐凤至派了手下的亲信,让他去宫中报信。
“殿下只怕是悬着心很久了,你告诉殿下,叛军已经不足为虑,让殿下放心便是。”
他说了这几句,才让亲信领了一队人马,带着他的印信,前去宫中。
坤泽宫内,燕麟璋听得这个消息,只觉得全身都放松下来。
整个人松懈下来,他才发现背脊因为绷得太久,变得僵硬酸痛。
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有些急切地问道:“你们少将军可好?”
来人低着头道:“回殿下,我们将军无碍,只是担心殿下在宫中挂心此事,才派人来告诉殿下,莫要担心。叛军已经不足为惧,还请殿下放心。”
燕麟璋这才恢复了他东宫太子的威仪:“好,你们一路急行,想必也辛苦了,待叛军一平,陛下自有封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