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相忆否(2 / 2)
我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像寻求庇护一般紧紧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湿着眼睛抬头看他,小心地点了点头。
我留意到他看我的目光霎时又变了,与此同时,我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我腿间。
他掌心托着我一只手,牵引到他腰间,嘴唇贴到我耳边,呼吸灼热:“帮我脱了。”
我扯开他浴袍的腰带,露出他苍白却结实的胸口,继而顺从地举高手臂,让他把我的上衣脱下,又抬起腿,配合地褪去睡裤。
他按住我胸口,一手托着我的膝弯抬高,进入的时候黑色眼珠一错不错地凝视着我,仿佛要将我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纳入眼中。
他一寸一寸地推进,身体越压越低,直到完全进入时,面孔也几乎与我相贴。
我难以承受他这样的逼视,转头去看窗外的夜空,却失落地发现,今晚没有月亮。
只有蓬松的云层,被风吹得稀薄,变成细纱,轻轻柔柔地蒙在我脸上。
我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快感淹没了,眼眸湿润,神色迷离,呆呆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张着嘴却叫不出声。
他抵着我鼻尖,以一种与我此时的混乱截然相反的冷静目光看着我,低声问:“我是谁?”
“爷……”我迷乱地喃喃。
“哪个爷?”
他指腹揉搓我的唇,像是掂量一块可以入口的肉,我被那眼神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
我喊他:“九爷。”
声调发着颤,因为我快射了。
我情不自禁地往上拱了拱腰,想要在他沟壑分明的下腹上蹭一蹭,以快点得到纾解。以往他总会默许我在他身上蹭出来,今天却不容反抗地把我压了回去。
他嵌在体内的东西火热,可俯视我的目光却像高山上的雪,那么冷,仿佛永远不会消融。不顾我渴求的目光,他忽然捉住我的肩,把我整个儿翻过去。我感到疑惑,想要回头,却被他掐着后颈制止。
他前躯下压,附在我耳边,声音低柔动听:“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你好好待着。”
“我是不是说过,一刻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他忽然狠狠往我体内一撞,口吻却依然温和:“月牙儿……”
他舔舐我的耳廓,“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我难耐地在被褥上轻轻磨蹭,整个人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同时迷迷糊糊地想:演得可真像。
看来我比乞儿有用,他是一次性的,我却还有利用的价值,这次侥幸得救,下次还能接着用。毕竟像我这么听话的替身不好找,需得物尽其用,能挡几刀是几刀。
他仍按着我后颈,见我迟迟不回答,忽然勾住我的腰,使我跪起,双膝分开我的腿,一次比一次凶狠地撞进来。
“贺五只是勾勾手指,你就忙不迭地往上凑。你还记得那是他的订婚宴吗,你就这么贱?”
我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此时被他压着顶丨弄,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他说了这么长一段,我混沌的大脑来不及处理,只听见最后一句。
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下流水声与皮肉拍打声,我咧开嘴,无声笑了。
对啊,我就是贱,所以现在才会像只狗一样,毫无尊严地跪伏在他身丨下承丨欢,承受主人毫无怜惜的发泄。
我哑着嗓子说:“我好好待着了。”
声音被颠得时断时续,回荡在阴暗寂静的午夜,显得狼狈而可怜。
他低声笑了,一口咬在我肩上,咬得很深。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时高涨的怒火,可他却依然轻声细语地:“事到如今,还不肯认错吗?”
“我没有。”
他退出一些,又用力撞进了来,我眼前顿时一阵发白。意识到自己在这样屈辱的情形之下,依然不知廉耻地达到了高潮,我忽然就崩溃了,猛地一甩头,挣开他卡住我下颚的手。
“我没有!”
声音嘶哑、干裂、疯狂,难听得要命。
我没料到的是,听了我这声大喊,他的动作居然就这样停住了,房间里一时只剩我剧烈的喘息,像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野兽。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直到呼吸不再困难,才扭过头,看着他。
“祝东风。”第一次,我叫了他的名字,连名带姓的,那语气陌生得简直不像我。
“是你先走的。”
他的名字始一出口,我的眼眶就变得胀热,视野也渐渐开始模糊了,刚平缓下来的呼吸又有些滞涩起来。
我小声说:“是你弄丢了我。”
……两次。
可是你忘了。
他愣住了,显得不知所措,就这么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觉得新鲜,还以为永远游刃有余的九爷脸上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过了很久,他才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然后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指尖骤然一缩。
我不明所以,也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摸到满手滚烫的潮湿。
我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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