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5）（2 / 2）

灵力耗费太过，内里虚空，范无救如今比林妹妹还要体弱。周杭不知内情，把他扛上长途汽车带走，车开了十多个钟头，直到第二天清晨进入江苏省境内，范无救都在昏睡。

手机没电了，周杭嚼着可乐糖，盯着范无救打量，细碎晨光落在他面颊上，周杭被那双线条凌厉的眼睛吸引，忍不住看了又看，觉得有些刀兵凛冽的味道。

不多时，范无救痛醒，极力把哀嚎压到最低。

周杭：“你又怎么了？”

周杭看得清清楚楚，范无救只不过被阳光照了一会儿，脸上就皮开肉绽，出现和烫伤很像的伤痕。

范无救：“把...帘子拉上。”，周杭连忙照做，还和他换了位置，拿纸巾给他擦血。

“看见了吗？我只会拖累你。”范无救颓然道。

都走到这步，后悔也晚了，周杭对范无救笑了一笑，轻轻做了三个口型：

“别，担，心。”

范无救为自己止住血，有沈建国前车之鉴，他不敢把纸团乱丢，揣进自己的口袋。

周杭：“我帮你丢。”

范无救摇摇头，把口袋捂得紧紧的，周杭哭笑不得：“傻子。”

大巴已经堵了两三个小时了，和一长串车一起塞在路口，周杭听司机说，是本地二世祖干的好事，为了找一个人，整条高架都被他封起来了，仔细琢磨起来，当中肯定有不少爱恨情仇。

二世祖的手下穿梭在车流中，每个人都穿着有长长衣摆的衣服，周杭一看就明白，他们在腰上别着枪。

这些人一辆接一辆盘查，连周杭坐的大巴士也没放过，车门一开，闯进来两三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小混混，手里拿着照片，挨个检查乘客的长相，轮到周杭了，反正他心里没鬼，满不在乎地扬起脸给人家看。

小混混看到他的长相，收起照片，一招手，居然说：“你们两个，跟我走。”，他胳膊上文着一只悍然咆哮的老虎，不知道是没纹好还是他长胖了，老虎圆得像只加菲猫。

周杭举起双手示弱：“跟你走可以，先说好，我和你们当家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屁话少说。”加菲男暴躁得很，挥起巴掌就要打人，周杭偏头欲躲，就在这时，眼前一条影子闪过。

周杭：“范无救！”

完了，周杭隐约听到咔嚓咔嚓的骨裂声，睁开眼一看，加菲男文着老虎的那条胳膊差不多废了，软绵绵挂在肩膀上，其他两个混混立时掏了枪，枪口一个指周杭，一个指范无救。

周杭把手举过头顶：“别别别！有话好好说！”，他暗暗叫屈，这傻子真是害死他了，这种时候搞什么见义勇为，你头铁，难道还铁得过子弹吗？

周杭和范无救被带到沪沈公路上，路边停着一长溜跑车，一水儿的乌黑锃亮，全是大奔，混黑/社/会的日本人爱这么搞，没想到国内也有人跟风。二世祖的伙计坐在里面，无一例外，胳膊上都文着一只咆哮的瘦虎。

加菲男把周杭领到其中一辆大奔边上，车里坐着一个中年人，看不清长相，但周杭发现，他的胳膊上没有文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