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2)(1 / 2)
薛云从果然有深意,范无救被引入阆风逐月,一眼就看见浮在空中的金丸。
“快!”薛云从挥舞金瓜攻来,范无救不躲,果然,这一击他根本没有用力。
假模假式过了几招,金瓜架到范无救喉头,薛云从见缝插针说:“这就是芬陀利天宫的至阴精元,快去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只能帮你这些了。”
说罢,他退开,再次挥兵而上,这次又是十成十的力道。
范无救悍然嚎叫,前爪一点,身体竖直腾起,张开血盆大口,意欲吞噬高悬的金丸。
那金丸的位置不高不低,肉眼看去并不难已企及,但范无救试了几次都无法把它叼进口中。
天边传来雅乐声,宛如最险恶的催命符。
“纣绝阴!他要来了...”薛云从面白如纸。
紫气笼罩着蓬莱烟雨,纣绝阴等待和仇敌重逢,已经等了太久,他特地用本身示人,和芬陀利不同,纣绝阴没有固定的本身化相。
当一个人凝视纣绝阴的本身时,也在凝视心底的欲望。
极乐世界的佛光洒进薛云从眼中,莲花生被簇拥在佛光中央,慈爱悲悯,垂怜众生。
“父亲...”薛云从喃喃道。
当莲花生走到近前,又变成一个白衣白帽的美男子,他笑盈盈搂住薛云从的肩,口中长出一朵芬芳莲花。
范无救看到东宫太子的车辇,几十个随从四肢着地,合力用身体拖拽一台金顶轿。
后周皇室有规矩,每年祭祀出行,太子用铅粉涂面,胭脂染唇,坐活人拉的金车。
北胤攻破长安的那一年,武道玄坚持举行祭祀,他盛装坐在金车里,车轮卷起战乱的尘土,拉车的随从劳累垂死,跪在道路两旁的百姓面容枯槁,只有他神采奕奕,颊边的胭脂仿佛帝国将落的余晖。
“这辆金车,后来被我扔进火中炼化,打出六十四把长枪,献与江山新主。”
范无救听到这个声音,终于从昏沉中醒转。
纣绝阴仰天大笑。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范无救跃起去夺那颗金丸,纣绝阴则拧眉恨声:“休想染指她的东西。”
到底是同胞兄妹,纣绝阴轻轻一招手,金丸便向他飞来。
金丸在掌心运转几周,宝光愈盛,纣绝阴冷冷与范无救对望:“你不是想要它吗?好。”
“我现在就成全你。”
纣绝阴打出一掌,金丸离手,呼啸冲向范无救眉间。
薛云从一颗心凉了半截,方才纣绝阴在金丸中灌注自己的神力,范无救如果撑不住,只能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宿敌对峙,薛云从进退两难,蓬莱烟雨阁大乱,谁都没有想到,这时居然会有人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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