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谁为帝,我皆不关心;烨王也罢,三皇子四皇子皆可,与我无关。我只关心......锦衣卫何时能除?”那人之声闻来平静,却暗藏玄机。陆逢雪与之对视,笑意横生。
“快了,我岂能令你失望。”那人闻言展露一不真不假之笑,其俯身与陆逢雪凑近。
“那说来听听。”
.少丹庙内
凤玘陷于云佚之怀,后者从后拥紧他。顺势将被往上拉了拉,以为其挡风。
“昨日司里捉来一人,其人口出狂言,辱国辱圣,罪不可赦;审讯后,此人竟还吐出其他逆党。我明天便要带人去捉。”凤玘搂紧云佚腰身,以侧脸蹭之,云佚抚其脸,以吻惜之。
“那你可要小心。刀剑不长眼,别受了伤。”云佚之声贴于凤玘耳,凤玘被激得浑身皆颤矣,不忍一缩。
“嗯,知道。”
云佚以掌抚其背,他忽而凑近问:“明日几时去?”
“巳时左右。”
云佚歪头思索片刻后,忽而抬手以指节刮过凤玘鼻尖。
“那你尚赶得及在午时回来食饭。”凤玘闻言笑愈深矣,云佚见其笑,心下一软,不由扣其下巴深吻之。
“小玘。”
“嗯?”
“我甚是爱你,你可要记在心头。”
小七自殿厅悄然走进屋,其轻倚门边,眼睛瞪如铜铃。凤玘与云佚十指相扣,薄茧相互亲昵蹭之,无声无息。
一夜过去,隔日清早凤玘便骑着棕马离开了少丹庙,云佚感怀里一空,身侧只剩余温。
.某村庄外
“三哥,人就在里面。”凤玘趴于房顶上,身侧是邵白的声音。关舜死后,他替了总旗之位,总与凤玘同进同出。凤玘时而还会有恍惚感,尤其是此般场景之下。
“三哥?”邵白又唤其一声,凤玘这才回过神来。其手搭在绣春刀,蠢蠢欲动。
凤玘以眼神示意,邵白先打头阵,纵身从顶上跳下。凤玘紧随其后,脚步轻点砖瓦落于地,两人以躬身曲背之姿一前一后朝门进攻之。
凤玘抬手,五指缩成一拳,以令身后弟兄止步。凤玘同邵白相识一眼,以唇默数五秒后,同时以身撞门!木门发出叫嚣,簌簌颤栗几下后,竟应声倒下!
数人瞬间闯入,屋内竟空无一人!凤玘双目一眯,手搭上绣春刀,将刀身出鞘,刀光迸发出冷光束束。忽而一声响,桌上油灯咻然被灭,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凤玘双目一凛,刀在掌中转过数圈,从案桌上起,直指身后东面之角。
“......三哥!”邵白惊呼一声,同时亦出了手,凤玘刀法极快,以常人无及之速将稻草堆割破,而不过须臾间,稻草堆中伸出冷光剑刃,与之相抗。
“来这招?”凤玘嗤笑一声,刀锋更凌厉了几分,邵白同时从侧面进攻,刀剑相撞数次,最终终以剑身飞脱出手而结束。
“......啊!”邵白使出三份力将人反扣在地。此人下颚不幸撞于地,口腔内顿时流血成河。绣春刀以半圆状在空中划出一道来,凤玘伸出一脚,脚尖勾过长椅,凤玘顿时踩住,锦服垂于地,左腿更以张狂之姿踩在长椅上。
“阁下有些功夫,随锦衣卫走一趟吧。”凤玘面露一笑,其周身覆上飞扬跋扈之气,他一抬一瞥间,更显压迫感。
被擒之人跪于地,呈栗栗危惧状。凤玘转动绣春刀,刀尖颇有挑衅之意挑起下颚。
“放开我!放开我!锦衣卫滥杀无辜啊!”几人架起此人手臂便往外拖之,其衣在泥泞之地狠狠碾过,布衣烂衫瞬时脏矣。
“胡说八道什么呢!”邵白伸手掐住那人下颚,邵白力大,有捏断其骨之势。
“进了北镇抚司再喊冤吧。”凤玘翻上马,他举手在空中打过响指,以示意收队。
他总还盼着回少丹庙食饭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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