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酆都大帝（1 / 2）

第二天的天气大好，分外晴朗。--**--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早上巡逻的时候，方靖在城墙上遇到了洛璃，他眺望着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靖招呼洛璃道：“少将军。”

洛璃回过头：“是你呀，方靖。”

他说着冲方靖招了招手：“站到我这边来。”

方靖站了过去，洛璃指着北面被积雪覆盖的群山道：“看到那片山了吗？”

方靖点了点头。

洛璃：“在那片山后面有一片非常广阔的原野，我们敌人就生活在那里。”

方靖没有见过草原，也不知道游牧民族是怎么生活的，只是听说他们逐水草而居，从无定所。

洛璃问：“你们中原的人是怎么看待天狼国的？”

方靖想了想其他人形容天狼国的词汇：“大概是野蛮、粗鲁、不开化的国家。”

洛璃简单明了道：“中原人瞧不起天狼国的人。”

方靖无可否认：“嗯。”

“你呢？”洛璃看向方靖。

方靖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不了解他们。”所以不敢妄言。

洛璃笑了笑：“会有机会让你了解他们的，很快。”

前些天狼国各族部忽然戒严，严格控制人员流动……

熟悉天狼国的洛承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所以召回了洛璃，经过昨夜的商讨父子俩敲定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只不过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洛璃又道：“再等三四天后续部队应该也要回来了。”

方靖想起了一些事，问道：“不知少将军是否方便告诉我雁阳关内屯兵多少？”

方靖昨天便觉得雁阳关的守军偏少，今早巡了一圈之后也发现雁阳关内的营帐很少，满打满算也只够三四万人住。

洛璃知道方靖发现了，这种事情藏也藏不了，于是他干脆回道：“不算将要加入的济州的兵，总计三万。”

“上了战场的新兵，最多只有一半能活下来。”说到后面洛璃的语气低落下来。

雁阳关守军少除了条件苦寒还有牺牲大的原因。

方靖又问：“少将军对待每个新兵都像在济州大营时那样吗？”

洛璃沉默了一下，低低回道：“算是吧。”

“看到他们死时不会很难过吗？”

洛璃：“会难过也会习惯难过。”

听到这样的回答方靖神情复杂地看向洛璃。

这个少将军只长方靖三岁，方靖却在他身上看到了太多自己没有的东西。

嫌现在话题有些沉重，洛璃扯起了其它话头：“你到这里巡逻是余毅给你派的活吗？”

方靖摇头：“不是，是我想尽快习惯黑焰军的作息，所以主动提的。”

“这样呀。”洛璃爽朗地笑了，叹道，“我还以为这小子欺负新兵呢。”

“在这里不用太拘谨，没事儿也可以去城里逛逛，宵禁前回来就行。”

洛璃说完拍了拍方靖的肩，转身走了。

……

接下来几天方靖见到洛璃的次数明显变少，济州的兵也到了，洛璃忙着安顿人马和组织训练，连日常的巡逻和训练都顾不上。biqugexx.net

余毅要随行伺候，也白天黑夜的看不到人影。

方靖和黑羽营的其它将士原本不是很熟，但在演武场较量过几次后，便迅速地热络起来，还约好休息的时候去城里喝酒。

这天巡完逻方靖发现时间还早，他便决定去城里逛逛。

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下来，橙黄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在雪地上拉出建筑长长的暗蓝的影子。

城内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方靖觉得有些饿了，现在回去也赶不上吃饭，他打算去贺大娘家买两个饼垫垫。

“小哥哥？”

就在转过拐角的时候方靖听到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叫唤，他循声望去看到了一座砖砌的半人高的小庙，看起来像是土地庙。

方靖没有找到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皱着眉回头，打算继续朝前走。

“小哥哥。”又是一声，方靖再度回头，看到神龛背后探出一张小女孩的脸，正是他在归雁城遇到的那个囡囡。

“囡囡？”方靖试探地唤了一声。

“唉！”囡囡甜甜地应了，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的，“小哥哥真好，还记得囡囡。”

方靖朝囡囡走过去，走近后他才发现小庙里面供奉的事一尊青面獠牙的神像，看起来并不像土地。

“你怎么在这儿？”

囡囡答道：“囡囡在这里蹭香火。”

“蹭香火？”方靖疑惑。

“就是吃香火呀。”囡囡蹦了几次，试图爬上小庙的顶，但都没有成功。

方靖掐着她的腋下把她抱了上去，囡囡坐在小庙顶上，一边像吃糖果一样舔着一根红烛，一边晃着小腿儿继续解释道：

“囡囡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鬼，没有自己的庙，就要吃其它神仙的。”

方靖听着有些稀奇，问道：“什么庙都可以吗？”

“才不行呢。”囡囡板着脸驳斥了方靖的观点，并着重道，“囡囡是北方鬼帝的童子就只能蹭北帝大人的香火，蹭其他神仙的他们会生气的。”

囡囡人小鬼大的样子让方靖忍俊不禁，他扯了扯了嘴角，附和道：“原来还有这么个道理，我现在知道了。”

囡囡点了点头，一副“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再搞错”的表情。

“对了。”方靖又问道，“你一直在这里吗？”

囡囡睁着大眼睛：“不是呀，昨天囡囡还去曲河城。”

她说的是离雁阳关百里之遥的一座城池。

“那么远……”方靖惊异，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也是，鬼神都是想去哪就去哪的。”

不料囡囡听到方靖的话却摇了摇头：“小哥哥说的不对，才不是想去哪就能去哪呢，那是有大神通的上神们才做得到的。”

方靖顺着她的话问道：“那要怎样才行？”

“要媒介。”囡囡说了一个词，“要有媒介才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呼’一下来小哥哥面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