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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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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孝本就忍气吞声许久,心道这上下嘴皮子一动就盖棺定论的事,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贼喊捉贼,要你们给一个交代,谁来给他伤痕累累的的幼子一个交代!他道:“大殿下明鉴,犬子误伤了六殿下,罪无可恕理应受罚,微臣无话可说,但那萧世子实乃误会。大殿下久居在外,对京城恐怕不甚了解,这萧王府的小世子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仗着萧王爷的名头在京城无法无天,混迹风月,臭名昭著惯了。而犬子一向懂事,若非世子殿下主动招惹犬子,犬子又怎敢和他大打出手?”

谁知周敬深这才注意到他似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如细柳,笑意深深,“呵,是本宫没把话说明白,忘了这里还有另一个李大人呢。”

李从孝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周敬深接着道:“不过这位李大人也言之有理,本宫初来乍到,诸事都不甚熟悉,有劳大人特意提醒。”

李明藩暗瞪一眼李从孝,他这才发觉自己失言,本以为这位大殿下就如传闻所言是个病秧子,长于宫外,不足为惧。哪晓得当面对峙,竟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落魄感,单论这身气势,就算是当今的东宫太子也难以匹敌。他仓皇着拱手,还没来得及解释,周敬深又道:“今儿甫一出门就能听到大人的金玉良言,幸甚幸甚。除此之外,不想还能沾闻李少爷对峙皇子的威风,果真虎父无犬子,着实让本宫这个乡村野夫大开眼界。”他看着李明藩,笑得意味深长,“算下来,还是李大人您教子有方啊。”

李明藩也暗自心惊,但他无愧是官场老手,此时还能面色不改地接下去:“大殿下人中龙凤,此话实乃折煞老臣了,老臣万不敢当。”他对着李从孝出声呵斥:“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几位殿下亲自拿人吗,还不把那不孝子孙带过来赔罪!”

李从孝纵使心有不甘,但老爹发话,他也忌惮着周敬深,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神智昏昏的李涟带过来,“犬子以下犯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是微臣之过,微臣必定给几位殿下一个交代,还望几位殿下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

周敬深视而不见,转而去和疏散人群的张允德攀谈。周庭芳知道他的意思,他们无权无势,李明藩动不得,也动不了,再做纠缠双方都不讨巧,所以他道:“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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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水这回没能有睡到自然醒的待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不时对扰他清净的人暴力表示他的不满。可那人非但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反而兴致愈浓,对他那两坨腮肉爱不释手。萧水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作乱的手,鼓足气势睁开眼睛,一句脏话呼之欲出,却在下一刻见着床边坐着一位好整以暇的美人,顿时那点气势就漏了个精光,圆瞪瞪的眼睛开始心虚地闪躲,很没骨气地随时准备抱头求饶。

周敬深笑得自然,玉器般光整的指节轻轻摩挲,看着那两坨红艳艳的腮肉,心里痒痒,复而又捏上去,温声道:“原来牛牛这么凶的,从前是我有眼无珠,竟看走了眼,还以为牛牛是只小猫咪,不想却是只大老虎。”

萧水刚醒就通透了,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他理亏在先不敢反驳,被捏疼了就呜呜的,只能任凭狐狸精欺负,心里恨恨道:这人什么癖好,怎么不捏自己的,非要捏我的,感情捏肿了痛的不是你啊。

“就是要让牛牛疼,疼了才能长记性,”周敬深突然道。

萧水心里大呼卧槽,这狐狸精好生厉害,竟然还有读心的本事,这下更不敢动了。周敬深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下一阵好笑,状若失落道:“难道我对牛牛不好么,牛牛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真让人伤心。”萧水犯起一身鸡皮疙瘩,还不待他答话,周敬深又道:“不过牛牛跟我那两个兄弟私交甚笃,竟还为了他们大打出手,着实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心生惭愧。”

话是这么说,他脸上可没一点惭愧的表情,萧水这才记起正事,“呜……对了,他俩哞事叭?”

周敬深看着两腮红得厉害,大发慈悲地撤了手,对萧水道:“他俩是皇亲贵胄,纵使有李明藩作保,李从孝也没动他们的资格,能有什么事。倒是你,险些弄死那李家的宝贝小孙儿,闯了这么大的祸,就没一点危机感?”

萧水很不好意思地冲他嘿嘿笑,“我这不是没事吗,说明你都帮我处理好了不是么。”

那两排雪亮的牙齿暴露无遗,似乎恨不得与天争辉,黑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的周敬深像被羽毛搔了心尖,他抿出一抹笑,道:“那牛牛要怎么报答我?”

他都做好萧水翻脸不认人的准备了,本以为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会倒打一耙,抵死不认账。却不想萧水只是仰面横卧,惬意地摆出一个大字,道:“所以你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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