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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水(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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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烧了三日了,不仅不见好,怎么还越发严重了呢。”傅宁负手走在清平阁的廊下,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这几日,傅宁与越廷熙越廷睿皆住在清平阁内,不时照顾着辜从,反倒是白囚不知了去处。

越廷睿还时常骂道白囚,讲他是个良心被狗吃的白眼狼,说是若再遇上,绝对讲他打个半身不遂。当然这话一出,又是被越廷熙一顿教训,偏偏他总学不乖,下次还是照样不管严实嘴巴。

辜从的温热不见好转,他与越廷熙越廷睿本在屋里与辜也共同照顾着辜从喝药,却是突然被辜也赶了出来,竟也不知是何故。

三人皆在廊内,大约也是不放心离开。

天渐渐暗下,今日又快过去了。

外头大雪下得纷纷扬扬,时刻飘进来落在傅宁的身上,越廷熙也是满面忧心忡忡。

越廷睿反倒是动怒偏多,吵吵嚷嚷地一个人耍着脾气:“他什么态度!几日下来,半句话也懒得与我们多说,瞧不起人吗?我在心水门就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

傅宁叹气,这几日他也是不曾展露笑脸,日日都在担心中度过:“他就是这样,与旁人话少得很,见谅吧。”

“阿楚,你别说了。”越廷熙平静,却也只是看似平静,实在心中也是担忧着的:“他们兄弟二人久别重逢,本满心欢喜,却到底也是受了我们的连累,才惹来的这本不必遭的罪。”

“这本也是我的错,若我不说要来陪同,或是劝阿从别跟来,倒也不会让他受苦。”傅宁望着大雪纷飞。

“是他自己要来的,你们为什么要自责啊!还有他兄长,也一副好像是自己的错似的!若要真算错的话——”越廷睿稍稍停顿,大嗓门倒是小了几分,转过身去抱胸嘟囔:“那也得算我没保护好他。”

“噗嗤——”傅宁被他逗笑,他从没见过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又那么理直气壮地认为无所谓的人,是有几分有趣,“你倒是不担心阿从?”

“有什么好笑的!”越廷睿又恼,他最是讨厌别人笑他,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似的,嘟嘟囔囔地一脸不耐烦,“不就发个烧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越廷熙抬眼瞪了他,正巧视线对上,越廷睿立马转过头去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所以我不知道你和辜从那兄长有什么好吵的,非要吵得不可开交才甘心吗?而且你既然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干嘛还去和他吵呢!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越廷睿瞥了一眼越廷熙,发现她正看着他,心下一慌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立马补上:“当然我不是说是你的错啊!我说那是我的错,但是你自己觉得是你的错的,那就算你的错吧!反正我觉得谁的错都没差,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他却发现自己仿佛是越描越黑了,越廷熙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越廷睿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好在傅宁终于开了口:“我不是在和他争这件事。”

“那是什么?”越廷睿问道。

傅宁淡淡一笑,看着远方,“没什么,小孩子不懂的。”

“喂!我和你没差几岁吧?”越廷睿立马跳脚,惊呼着大喊。

傅宁放肆大笑,调侃道:“你和阿从都是小孩子。”

廊下原本压抑的气氛转瞬即逝,越廷睿追着傅宁打打闹闹,倒是让那股子沉重的气息荡然无存了。

因四日来辜从反反复复地发热,辜也比往日都要倦怠,他也跟着心疼疲累,他又一次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

此时已接近夜晚,辜从三日里身体越烧越热,到了现时,都已然到了烫到烧人的程度,即使日日服着药,也依旧发热头疼咳嗽。

温病

之下,辜从浑身酸痛,是连饭也吃不了的,每日喝下的几口稀粥汤水也都是要辜也一点点喂进去的,他是疼得连嘴都动不了了,就连睁着眼睛都是困难。

辜也知道他是没睡的,这三日里辜从都难以入睡,每每到了夜里,他都会因肌肉的酸痛疼得□□。

辜从最不爱别人看到自己病弱的样子,从小就这样,辜也一直知晓,便把傅宁一行人赶了出去。

“阿从,喝药了。”

辜也将辜从轻轻扶起,他动作很慢,细致小心,生怕弄疼了他,辜也给他找了几个枕头靠在身后,才小口小口的舀起勺子喂他。

他很奇怪,外表神情一副冰冷冷的样子,语气动作却格外轻柔,他近日话多了不少,大抵是辜从看不见,所以他想多说说话与他听,下人还以为他转了性,上前搭话却依旧得他冷眼相待。

不过是对那一人特殊罢了。

辜也边喂,口中不忘与他说说话,辜从睁眼张合嘴巴进食汤水都是困难,便只能由他来说话了,说些让人听了能安心的话。

“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笑你病弱,我将他们都赶走了,现在屋里就只有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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