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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打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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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应织坐下,林福悠悠然给他倒上一杯茶,再度问起了他的情况:“你是当过兵的,可有军中好友?”

讲真的,还确实没有。

王应织谨慎回答道:“鄙人愚昧,不巧未曾与他人打好关系,现下除了一员百夫长,均无过多好友。”

“那你可曾了解南国的势头?”

“有所耳闻。”

林福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复又放下,手指敲击着桌子道:“谢诚跟你讲过要让你做什么吗?”

这语气,林福必然是知道的,王应织也不装傻充愣,直面问题:“诚公似乎是想要鄙人入朝为官。 ”

林福叹一口气,收回手放在膝上,话语中满是忧虑:“谢诚为人活络,比之当年舍逸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想的让旁人以为自己看穿了,实际上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诚公是想入良籍。”

......

林福轻轻点头,后又一摇头:“那你可知道他为何想要如此?”

“不是很了解。”

林福缄默,像是在思考一样,目光越过茶水,凝视着过去。

良久,林福目不斜视地继续盯着茶水,缓缓道:“我有愧于他,还请你定护好谢诚。”

王应织道声好,林福就起身带着随从们离开了。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王应织皱眉思索。

那句话——我有愧于他。“他”恐怕不是指的谢诚。

这一出让王应织越发想要知道,谢诚曾经到底有过什么,那个夏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在路上,王应织摸摸袖里,他带了三个铜板的。

从暗街出去,与他岸道相交的地方有个卖米的货郎。

春天,冬藏的粮还多,有些富足人家会拿米来换些油盐酱醋,货郎就跑得勤快,这类人知道的风流轶事也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王应织走上前去,掏出一块铜币,放在小推车的边缘上,那货郎微睁圆眼,目不转睛的看了铜币两三秒,这才看向王应织,问:“你这是……”

“我想打听打听这谢台公子的趣事儿。”

货郎一副了然的样子,嘴边挂上略显猥琐的笑,拿手罩住铜币,往自己面前收拢。

“那你可就问对了,这河越还真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趣事儿,特别是那些拿着百姓血汗钱去倒卖的奸商,我对他们,那可是恨到了极点。”货郎以为王应织是那类好事之众,就爱看富人出糗,故意套近乎,殊不知自己也是半个商人。

王应织微露怒色,憋出半个字来:“讲。”天知道他多想一拳招呼上去。

往来人群熙熙攘攘,货郎凑近了来,掩住口鼻悄声说:“这个谢诚啊,是个变态!”

说完恢复原样,想等着王应织问他,他再讹点钱。

哪知道此人眼神凌冽,极其生气似的盯着他,让他背脊一凉。

他咽口唾沫,继续说:“去年夏天,谢诚给店里送货,路上被匪徒劫持,那匪徒本只想谋财,但见这谢诚模样清秀,就给压了……后来谢诚又常常与……爱好那事的男子混在一起,不是个爱男人的变态是什么?”

“你说他和什么混在一起?”

货郎看他凶神恶煞,也不好再要钱,本来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吧,咱林守相,是个好男风的。”

这个消息如同开水,一下子烫醒了王应织混沌的脑仁儿。

他再掏出一个铜板,递给货郎:“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

货郎收了钱,说话都更一波三折堪比说书。

为了让人觉得这钱给得值当,故事当然要掺点儿假,一般人不会去求证,只当笑话听。

据他所述,林福是个喜欢男人的,当初和谢龙川搞过,保和二十八年的秋天,上头来巡视工作,到守相府勘察,搜出来大堆金银,林福当场就被革了职,还要按法文监(!)禁,旁系三支都要受罚。

事情本来很简单,但是碰巧那天谢龙川在林福府上,见状极力反对,还说要上报官府仔细调查,后来不知道到底怎么解决的,结局只是除去了林福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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