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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何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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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山,师承名士苦正,现于走马散人门内做供香,你大可放心,想要什么说便是了。”

这高高在上的态度,真不像个赔罪的。

谢诚没回答他,问:“祝贤才,你可知道我爹现在何处?可知晓此事?”

祝山没表露情绪,说:“屋外,知晓。要什么,说吧。”

……

原来,他已经睡了两天一夜。祝山与那男子素来有仇,追到此处,恰听闻谢家少当家失踪,联系那车上的镖痕,认定是何业带走了他,领人搜寻城外废宅,这才找到。

谢诚问那肖似酒肆男子的身影,祝山说是提供人手跟着来的林福,再问他仇家姓甚名谁,不说。

这不是无力感第一次找上门来,但却是迄今为止最清晰的一次——知道自己的苦痛来源,但没有任何报复的办法,那些什么苦正走马,他一个都不知道,但也清楚不会是鼠辈,而这么个厉害人物,也无法杀了那个独眼。

祝山留在了谢台,等着谢诚想出“补偿”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谢诚就告诉祝山,要他在谢台做他暗卫,护他性命无忧。

祝山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似乎是真的无论谢诚说什么都能答应一样。

谢诚问起,河越有什么值得收拢的人才,祝山说,祁思源。

谢诚请了祁大夫来给他制药,祁思源一开始还不怎么乐意,后来就再不多有怨言。

因为他的小儿子祁会昭,被谢诚下了毒,连他也解不开。

外面只说祁大夫多么多么医者仁心,愿意给个上了男人床的贱商看私病。

再难听的都有,但谢诚一脑袋扎进书堆里,也不怎么在意了,以前他也是爱书的,只是挑着看,也不痴迷,现在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泡在书堆里。

开头那几天,他时常发呆想事情,年里定的添置家丁的计划也搁浅了,极尽节俭,钱财也都收了起来,布置也朴素得不行。

林福上门来看他,二人交往愈深,常和谢诚讲为官之道,也说这些拿在什么场合下都有用,处世为人要的就是那股子精明。

婚约取消的时候,谢龙川是亲自来说的,一眼就看到了专心读书的谢诚。

“荒唐!”谢龙川看他身子还不方便,只能念他,打不得,嘴上也就说重了些,“看这些有何用处?荒废了日子不说,还净惹得别人议论!你出门去听听,现在满城都传你的丰功伟绩!还不知道收敛些。最近多出门走走,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此后谢诚性情大变,据悉他原先虽也温和,但碰上事情也是不肯让步的,现在似乎除了在他面前提起男风一类的事,特别是提起此事,不管什么,他都能笑着跟你说话。

从回忆里醒来,榻上人揉揉太阳穴,缓解头痛。

他肯定是忘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确定的是,卫嘲没有提起那个独眼,也不像是知道自己上头人给自己讨了回公道的样子,事情有些地方也衔接不上。

谢诚翻来覆去,一不小心伤脚踢到了床柱,疼得都发不出声。

也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他竟然哭了。

明明那么久都过来了,这回脑海里一浮现王应织的脸,就有些忍不住。

“诚公不一样!”,“即便如此,我也定不辜负诚公赏识,一定,带诚公离开这喧嚣,一生有表有里”。

哪来的这么个混蛋的小子啊,直白得让人心疼。

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得到糖果后,再给个恐吓就会崩塌的伪装,谢诚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王应织有种不应该的情感。

他扑在被子上,瓷枕磕得他头疼,又有些凉,很让人清醒,但他却捂着说了句不怎么清醒的话。

“好痛……早知道不跟二丫头拉勾了……”幼稚的语言带着鼻音,是此人平日里断不会说出来的话。

今晚月明星稀。

隔天起来,谢诚眼睛有些浮肿了,然假装惯了还勉强能打起精神。

王应织就不行了,手里捏着三张绢帕,鼻头红得好似抹了胭脂,眼睛耷拉着,本就是下垂的眼尾干脆一点儿不撑着,几乎牵到了颧骨。

“阅谷这是病了?”转身,越过凉夏暖冬,谢诚一眼就看到了端着水盆没精打采的王应织。

王应织只觉得“阅谷”二字有点刺耳,忙说:“诚公还是唤名吧,我还不怎么习惯……没,只是有些着凉了。”

“深春是这样,要到夏天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人也容易犯病。”谢诚想了想,笑道,“多锻炼锻炼就行,别打井水了,凉,去厨房要点儿开水来吧。”

复而又叫凉夏去拿点驱寒祛湿的药来煎。

王应织第一个觉得不对劲,直愣愣地就问了出来:“诚公,你今日心情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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