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告诉他们(1 / 2)
万宗阁离开后,县城终于又恢复平静。
但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城外大约五里的地方停下,安营扎寨,并拢起火堆。
乌浊己本以为他们只是在这里稍事休息,烧制晚餐。但他们很快又在周围设下一个简单的驱散阵。有此阵在,野兽不会靠近,就连一般的普通人也会下意识地绕开。
乌浊己身边有两个方朗的随从时刻盯视,在加上有困龙锁束缚,不便行动。始终戴着面具,于火堆边闭目小憩,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方朗被沈苏栄叫到了离火堆较远的地方。
此时的天色虽然还未完全黯淡,但因为四野丛林叠嶂,树叶葱郁,就连最后一缕阳光都未能投射进来,周围陷入朦胧胧的昏黑,只能依靠那一小簇篝火来与黑暗抗衡。
沈苏栄掌着剑拐,偷偷回头觑了一眼火堆旁的乌浊己,“方兄,万宗阁距离此处,即便灵气附体飞奔,最快也需要十天时间。万宗大会只有二十余天,我们不抓紧回阁,停在这里做什么?”
方朗却扇着折扇,笑着摇了摇头,他那双眯起的双眼让沈苏栄浑身直打冷战。
方朗说,“既然疯剑已经抓到手,就用不着那么急促。至于为什么要停下...难道你在县城里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阵法。”方朗说,“县城里被下了两个很厉害的阵法,一个笼罩了整个县城的大阵以及一个被包在大阵之中的小阵。要知道,阵中阵即便是有百年历史的阵法宗门,也很难诞生出能触及这一领域的高手。”
“县城中被人设了阵法?”沈苏栄难以置信。
“你不习阵法,不知道也理所当然。”方朗笑着合起折扇,“而且两个阵皆是封锁阵,和驱散阵不同的是,驱散阵如有生物进入阵中,施阵者会立刻得知。而封锁阵则相反,只有出阵,施阵者才会得到提醒。据我观察,这‘阵中阵’应该存在了至少十年。”
沈苏栄心中惊疑,他没有怀疑方朗,对方朗何以对阵法这般熟悉也不曾在意,他只是疑惑。他是从县城中出来的,他曾也是县城的一员。可即便他从小在县城里长大,也从未听任何人提过阵中阵的事情。
明明是从小长大的家乡,不知怎地,沈苏栄忽然觉得它变得陌生起来。
“可是...”
沈苏栄刚刚开口,便被方朗打断: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方朗拍拍沈苏栄的肩膀,“你是想问这座地势偏远的边疆县城,何故设立阵中阵,对吧?可惜,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但是你别忘了,是什么东西化解了你燃烧灵气,甚至是灵体双修下的横云拜月剑的。”
“苏珮玖的绝品功法?”
方朗点点头,“你的横云拜月剑怎么说也是中品剑法,更何况你状态超然,即便面对同等级的上品功法也能势均力敌,与之一战。但却被苏珮玖一招轻松化解,那无疑是绝品功法才能做到的。所以我在想...”
听到这,沈苏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说,“方兄的意思是县城里藏着至少一本绝品功法?所以你才停下来,便是为了它?!”
“还有一点。”方朗恰时说,“这县城不简单,不仅仅是藏着东西。而且,城中百姓没有一个是普通人,至少五成,不,至少八成以上皆是修士。”
“八成以上皆是修士?!!”
沈苏栄惊呼出声,他双目圆睁,瞳眸闪烁,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句话若是别人说出来的,他沈苏栄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他自小在县城中长大,县城里的人也认识了七七八八,别人家的墙垣哪里有狗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要说城里的人八成皆是修士?那他一个在城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原住民怎么一无所知?
但这句话偏偏是他最信赖和崇敬的方朗说出来的,他几乎本能的选择的信任。而代价就是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方朗不会错的。最后只剩下一个可能,他被骗了,在县城生活的那十几年,所有人都在骗他,甚至包括他的父亲,那位一县之长。
方朗眯着眼睛,远远地凝望着县城的方向,自言自语般地说,“难道你不会好奇吗?上百个修士,两道封锁阵形成的阵中阵,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东西呢?或者说,他们到底在囚禁什么东西呢?”
“可是方兄你怎么知道?”沈苏栄忽然问,“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任何灵气存在?”
“莫问。”
火堆闪耀,摇曳的火光将方朗的半张脸照亮。他仍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挑。
...
另一边的县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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