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帮大小姐(2 / 2)
崖山后背的衣服已被鞭风带破,这一鞭若被击中了,只怕要重伤吐血,他惊出一身汗来,回转身时却见那青衣女子朝他一笑,道:“兄台,好久不见,当真要见死不救么?”
蒙古女子见这青衣女子和南宫非两人相熟,长鞭一甩,直抽向南宫非,南宫非走不脱,只好拔剑应战。
崖山不料这青衣女子如此卑鄙,故意躲到茶棚里引得那蒙古女子来攻,他冷哼了一声,便上前去襄助南宫非。
这青衣女子并不生气,只轻轻叹了口气,道:“哎呀,生气了,兄台,我来助你。”她终于脱身,却没立时逃走,反而又入了战圈。
南宫非功力匪浅,又有崖山掠阵,青衣女子自身后偷袭,这蒙古女子攻势受阻,气势一弱,长鞭抖得也没那么灵巧了。
这蒙古女子见南宫非剑法精妙,奇道:“你是谁?好俊俏的剑。”原来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
南宫非沉声不语,他急着赶路,一心求胜,招招皆是攻式,这蒙古女子一时也不敢硬接,她长鞭前后挥舞,便似织了张密网,倒是谁也近不得身。
青衣女子见久攻不下,取出两枚铁莲子直打那蒙古女子上下两路,蒙古女子闻得风声,长鞭后撤,打落了铁莲子,南宫非一招“直挂云帆”攻来,她欲待回防,鞭梢却似被人扯住了,竟收之不及,她哼了一声,侧身避开长剑,左掌探出,在南宫非合谷穴上一点,南宫非一击即退,她这一点便扑了空,这蒙古女子本没打算拿住南宫非,不过是逼得他后退,她前方危势得解,青衣女子却又一脚踢她肾腧穴,她立即丢了鞭子,左掌立直,以防南宫非来攻,右掌挥出,去拿这青衣女子昆仑穴,她一外邦女子,混战之中竟仍是认穴奇准。
青衣女子不敢轻敌,一踢未中便即后退,崖山亦退了半步,他脚底踩着鞭梢,顺势一踢,将那长鞭踢进了人群中,街上众人怕被误伤,纷纷躲闪,那鞭子却在近人处突然落地。
蒙古女子以一敌三亦未落明显下风,但她长鞭被夺,却是生平未有之羞辱,她涨红了脸,怒道:“你们到底是谁,竟敢和我动手。”
青衣女子负手笑道:“和你动手又怎的,难不成你是天王老子。”
蒙古女子怒道:“好大的胆子。”
南宫非收剑,朝崖山招了招手,也不和这两个女子招呼,竟转身去了。
青衣女子急道:“兄台慢走。”她一人绝不是那蒙古女子的对手,当下不敢久留,忙追了过去。
蒙古女子呆立当地,她平生养尊处优管了,还未被人如此顶撞,竟也忘了去追。
南宫非
和崖山行至巷尾处,见那青衣女子仍自紧追不舍,他心下烦恼,在街头处停住了,转身等着那女子追上来。
青衣女子近前行礼,道:“多谢两位兄台搭救。”
南宫非不假辞色,道:“我本没打算救你。”他说的是实话,若非这青衣女子将祸水东引,他是绝不会插手的。
青衣女子却不着恼,拱手道:“无路如何,都承兄台盛情。”
南宫非道:“客气,姑娘话说完了,请吧。”他侧开身子让路,显然是各走各路的意思。
青衣女子生的秀丽,她打小是被船帮众人恭维惯了的,此刻见南宫非冷淡漠然,不免心中奇怪,但却未生气,反而仍笑道:“兄台哪里去,咱们或许顺路?”
南宫非双眉一轩,崖山心中暗道,公子生气了,当下摒息敛眉,不敢多言。
哪知青衣女子却又上前一步,道:“兄台可有不便之处?”
南宫非道:“确实不便,荧姑娘请便。”
青衣女子这才吃了一惊,道:“你识得我?”
南宫非道:“船帮大小姐,在下失礼了。”
荧姑娘莞尔,面颊上浮起两片红晕,道:“兄台认识家父?此间离船帮分舵不远,兄台若无要事,前去坐坐可好?”
南宫非道:“在下不才,却也不至于和船帮为伍。”
荧姑娘听出南宫非语中嘲讽之意,不由皱眉道:“兄台这是何意?”
南宫非道:“船帮在江湖上是什么名声,想必无需在下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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