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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刃奸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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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都拉图上前道:“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来,只求你放了大人。”他是铁木迭儿旧部,满身富贵均系在他身上,眼见丞相已近昏迷,忙软语相求。

南宫非道:“我要平远镖局满门四百余人的性命。。”

满都拉图一愕,他当日也是跟着白琮去平远镖局杀人放火的,那些人各个死无葬身之地,他去哪里赔,正自失神间,却见南宫非一把拽过铁木迭儿,他忙道:“有话好说,您请手下留情。”

南宫非却不再废话,他右手梧桐剑挥出,众人只见剑光一闪,铁木迭儿的人头就滚到了地上。

厅中众人不想南宫非如此胆大,眼见丞相大人被杀,竟一时都愣住了,谁也没有开口,更忘了上前拼命。

南宫非用铁木迭儿的衣襟擦净了剑上血,长剑指着厅中众人,道:“谁先来?”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发一声喊,如饿狼猛虎般直扑过来。

南宫非闯入人群,长剑挥出,先砍了两人的头颅,这些人眼见他杀了自己顶头上司,激起了心中血勇,虽见南宫非连杀数人,也不曾畏惧,各个杀红了眼,誓要将南宫非千刀万剐。

厅中众人虽都是军中翘楚,但在江湖名家手下,却占不到半分便宜,喊声虽大,刀法却一般,不到片刻功夫,花厅中已躺满了死尸,他们踩在自己兄弟失身之上,脚下磕磕绊绊,出手就更是笨拙。

阿木尔疾声高呼,“大家退出偏厅,喊弓箭手来。”他眼看场中乱作一团,南宫非虽然逃不脱,但众人损伤惨重,委实不划算,可惜场中太乱,人人奋勇争先,即使他喊破了嗓子,却也没人听他的。

南宫非昨日换了身素色长袍,此刻已染尽了鲜血,他面上鲜血淋漓,一双眼睛清冷若冰,只看得见眼前的敌人,只顾得杀人,早已忘却自身安危。他身上早已被砍伤了数处,却仍是浑然不觉,便是能躲开的刀剑,也懒得去避开。

满都拉图见南宫非竟然悍不畏死,不由想起那日镖局中势若疯虎的镖头,他心中生了怯意,连连退了两步,不想地上满是尸体,竟绊了一跤,仰天摔倒,正要爬起时,突觉胸口一凉,一柄长剑已然插入了自己心口,他连张口喊一声都来不及,便即毙命。

南宫非抽出长剑,挡住了阿木尔长刀,他右足踢出,将他踢倒,却未伤及他性命,外院中人越围越多,他今日便是插翅也难飞出,但他却仍是不急不躁,只老老实实在偏厅正中杀人,一步也不多走,一点力气也不愿多费,似乎也没有逃跑的打算。

半个时辰过去,南宫非手上的剑越来越慢,似是有人在他小腿上砍了一刀,血越流越多,顺着裤腿又落到了地上,他不觉得痛,却忽而没了气力,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众人见他终于败了,各个心下大喜,纷纷举刀来砍,南宫非横剑架住了,左手自地上摸起一柄刀,使一招“直挂沧海”,短刀连动分刺众人手腕,众人但觉腕上剧痛,手中兵刃纷纷落地。

南宫非暗运内力一跃而起,扶着太师椅站稳了,手上长剑挥出,竟还要再战。

“竟然是个疯子!”房梁之上突然传出一声讥笑。

众人打了半日,不想屋梁之上竟还藏有人,大惊之下,纷纷抬首,但见一人自梁上飘然而落,这人乃是一七旬老者,大剌剌的在桌子上坐了,朝着南宫非冷笑。

南宫非不识得此人,但这老者轻功颇佳,竟有几分似暗香动,他心中激荡,抱拳问道:

“敢问前辈有何赐教?”

这老者哼了一声,一把拿住了南宫非手腕,顺势提起,他自桌上站起,脚上一跃,竟踩着死人堆出了花厅。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这灰衣老者已去的远了,欲待再追时,哪里还有他二人的影子。这些人如见鬼魅,心中惊叹之余又长吁了一口气,此番能逃过一劫也不知是喜是忧?

“糟了,丞相大人的头颅呢?”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

众人这才记起铁木迭儿,低头去找时但见花厅里满是尸首,丞相大人的头颅却不知被埋在了哪里,当下连忙找寻,偏厅中死人挤活人,不时有人摔倒,更有捧错了头颅者,真是好不热闹。

南宫非被那老者一把扣住了手腕,竟挣之不脱,他心下纳罕,正自茫然间,却被这老者几个起落带出了府,这人脚下好快,手里拉着南宫非便如抓了只鸟般轻巧,不一时便出了城,行至偏僻处,将他掼到地上去。

南宫非忙使个千斤坠,站稳了身子,躬身道:“多谢前辈搭救。”

这老者冷笑道:“我没坏了你的好事?”

南宫非一愣。

这老者又道:“难道你不是一心寻死?”

南宫非被人猜中心事,却不承认,苦笑道:“前辈说笑了。”

这老者叹道:“我不是救你,不过看你杀了铁木迭儿,倒省了我的力气,这才把你带出来。你和平远镖局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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