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2 / 2)
南宫乾深深叹了口气,儿女皆是前世债,南宫碧近日和山庄一个唤作苏莫言的花匠存了心思,赵书悦瞧出苗头,寻了个衅将苏莫言撵了出去,南宫碧便整日郁郁,庄莹和南宫宛等人劝了几次,也是无用。
南宫非撩
衣跪倒,先叩了一个头,直起身子道:“爹爹,时至今日,儿子心意绝不更改。大姐不是外人,才能远胜于我,姐夫和众位师兄亦有此能。孙家妹妹是好姑娘,儿子不敢误了她的终身。”他语气坚定,眉目间却是从容不迫,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他幼时倔强不肯认错便是这般神情,极是让人头疼。
南宫乾喝道:“你,这是要气死为父。”
南宫非道:“孩儿不敢,求爹爹成全。南宫世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身上。”无论她是生是死,他此生都定不负她。
南宫乾气极,孙家姑娘直爽活泼,或能解南宫非心中苦,但儿子却是铁了心要终生不娶,断了南宫家的后,他推门而出,大喝道:“百年清誉,好。安顺,开祠堂。”
齐忧黎心中郁郁,多饮了几杯酒,回房便睡下了,因此不闻前院喧闹,曾夏炜倒是听到了动静,但想既是山庄私事,他们是外人,也不用过问,当下便约束帮中弟子掩门,不许偷听打探。
祠堂之内,烛火明亮,便如白昼,南宫乾坐在上首,等着众人到齐,他面色冷峻,冷冷瞧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非,显是盛怒已极。
庄莹自平远镖局出事后便病倒在床,南宫乾严令不许惊扰,南宫世家只此一支,族中并无其他耆老,眼见无人可求,南宫宛焦急之下便请了贾无忧来劝说。
谁知贾无忧甫入祠堂,便被南宫乾一句“此乃南宫家家事”给堵了回去。
贾无忧与南宫乾本是多年挚友,倒也不为此言着恼,只是不好再劝,当即告辞,退出宗祠。
南宫宛知今日事情不小,连连向南宫非使眼色,示意他暂且认错求饶,南宫非瞧见了,却仍是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莫说父亲,她此刻也恨不得上前打醒他。
待众人到齐了,南宫乾沉声道:“自今日起,逐南宫非出伏剑山庄。此后他和南宫家各安生死,两不相关。”
南宫宛大惊,一时竟怔住了,七弟到底惹了什么滔天大祸,竟要被父亲逐出家门。
房邵安忙上前求道:“爹爹三思,七弟或有顶撞,爹爹只管教训,如此岂不是伤了父子情分。”
南宫枫走到南宫非身前,一脚踢在他腿上,怒道:“七弟,你还不认错。”
南宫非脑中轰的一声,他绝未想过父亲竟要将他逐出家门,一时不查,竟被三姐踢倒在地,他伸手在地上一撑,膝行几步,跪到南宫乾身前道:“爹爹,求您收回成命。”
南宫乾绝无玩笑之意,他逼视着南宫非,问道:“你可是要改变心意?”
南宫非心中痛楚难耐,摇首道:“不。”
南宫乾拂袖道:“既是如此,那边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要你还什么生养之恩,下山去吧。”
南宫非上前扯住父亲衣襟,求道:“爹爹,我不能,求您慈悲。”
南宫乾退了一步,道:“你既不愿挑下这副担子,也不配做我南宫家人,滚。”
南宫非低头看着自己右掌,掌心中有道疤痕,经年不褪,他紧紧握住了,重重磕下头去,道:“儿子不孝,爹爹保重。”
南宫宛大骇,跪到父亲身前,哀声求道:“爹爹,七弟犯了天大的错,请您教诲,他若走了,谁来承继庄主之位。”
南宫乾听女儿提及庄主之位,更是恼恨,冷笑道:“小小庄主,只怕他还未放在眼里。你代管山庄多年,功不可没,明日便接了庄主之位。”
南宫非骤闻此言,面上血色全无,他不敢多言,又磕了两个头。
南宫宛爬起身来,抢到南宫非面前道:“七弟,你若今日出了此门,我当如何自处,便是大师兄和遂意,也没了立足之地。你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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