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云雾迷雾（2 / 2）

沈御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事就说，我又不会读心术。你平时不是都直来直往的吗，现在怎么这么磨蹭了。”方景行说，“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记得把申请交给局长，我还有一堆工作呢……”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

方景行语气平淡道：“不感兴趣。”

手里的申请被紧紧地捏着，沈御犹豫了一会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

石韬站在市公安局的门口，望着庄严正大的办公大楼，感叹着自言自语道：“这地方看着就很高端，阿言这小子几年不见还真有能耐了。”

走进接待大厅，石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咨询前台的墙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你好，我想找个人。”石韬走上前，还没等前台的警花姐姐发问，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警花姐姐微微点头，问道：“请问您是要找之前登记过的失踪人口，还是未登记过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石韬看对方误会了，急忙道，“我是想找你们这儿的一位警察。”

“那请问您找哪位？”

“他叫尚言，你能帮我叫一下他吗？”

“尚言？哪个部门的？”警花姐姐的脸色有些微变。

“额，我不知道。”石韬顿了一下，又赶紧解释道，“不过他之前跟我说过他在市公安局工作的，是这里……没错吧？”

警花姐姐的语气显然不如刚才的温和，而是有些严肃了：“请您出示一下证件。”

石韬把身份证翻了出来。

“您和他是什么关系？找他有什么事？有预约吗？”警花姐姐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石韬。

石韬一愣，说道：“没，我是他朋友，就只是……想来看看他。”

“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事的话，建议您下班以后再联系他吧。”

“也不全是私事——”石韬急了，“你就帮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他要是真没时间的话我马上就走，拜托了！”

警花姐姐微皱了一下眉，语气稍缓了些：“那好吧，请您稍等。”

**********

尚言没过多久就下来了，带着石韬往电梯方向走，边走边道：“说让你有空来坐坐，就来得这么快？”

“说实话，我最近遇到点事，挺麻烦的，就想找你商量商量。”石韬跟着尚言走进电梯，好奇地问道，“哎，刚才前台的小姐姐怎么这么警惕啊，你们是什么保密部门？那带我过去没关系吗？”

尚言解释道：“不是保密部门，但也有点特殊，所以他们总是要多留心一点的。”

“那你们是做什么的？我还以为你在公安局也只是做做文书工作之类的。”

“就查案啊，还能做什么。”尚言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开始也以为我是做文职的，不知道为什么局长把我分到了这么重要的部门。”

“你这一本正经炫耀的语气，根本就是得到方哥真传的吧！”

“是啊。”尚言这回没有反驳石韬，抬眼看了一下楼层指示灯，说道，“到了。”

电梯停在了三楼，门一打开，尚言侧过身示意石韬先走。

出了电梯左转就是异案组的办公室，平时一般都是大门紧闭的。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牌子，蓝底白字规规矩矩写着“异常案件调查组”。

尚言领着石韬推开门，就看到沈御和欧阳帆正无声地对峙着，仿佛是在通过眼神进行你死我活的厮杀。沈御显然在极力忍耐着没把眼神付诸行动，要不然欧阳帆肯定免不了被痛扁一顿。

“我才离开了几分钟，错过了什么？”尚言诧异道。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肖启英无奈地说道，“刚才闹得更厉害，差点就要打起来，吵得老大在办公室里都听到了，出来把他们教训了一顿，现在才安静多了。”

卢晓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好像是因为欧前辈问沈御，胳膊被卸的感觉怎么样，然后沈御就生气了。”

“……沈御真要调过来？”

“十成十，是的。”肖启英说道，然后注意到了跟在尚言身后的石韬，问道，“你是尚言的朋友？”

石韬赶紧笑着点头道：“是，我叫石韬。”

尚言好像这时才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个人，忙道：“我们有事想商量，不会打扰到大家工作吧？”

“无所谓。”肖启英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递给石韬，“兄弟，吃糖不？”

尚言一看到肖启英的糖，内心就蒙了一层阴影，还没等石韬开口他就一把抢过糖果：“肖前辈！石韬好歹算是客人吧，你别开玩笑了！”

肖启英看着尚言，突然就笑出了声，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尚言手里拿回糖果，剥开了糖纸直接就把糖塞嘴里，一边吃着还一边吧唧嘴，笑容极度恶劣：“这是真的糖，小菜鸟。”

“……”

肖启英又看了一眼石韬，对尚言说道：“不过你还是跟老大说一声比较好，毕竟这里是办公场所。”

“知道了，我这就带他去。”尚言没好气地应道，拽着石韬就往组长办公室走。

**********

方景行的注意力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就转移向了门口，然后就看到尚言拽着石韬大大咧咧地走进了房间。

“怎么，昨天才送了喜帖，今天已经迫不及待亲自上门要红包了？”方景行笑道。

“方哥！”石韬顿时表情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双手撑着办公桌，眼神闪闪发光地盯着方景行。

“……”方景行嫌弃地推开他，“怎么当了兵还是这副蠢样，真是给你们部队丢脸。”

石韬一脸认真地回道：“没办法，天生的。”

一旁的尚言都不禁翻了个白眼：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方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之前想直接去你家给你送喜帖的，谁知道你要加班。你们真的有这么忙吗，天天加班，不觉得累吗……”石韬絮絮叨叨地说着。

方景行无奈打断道：“石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啊，难不成现在很流行‘我的心事你来猜’吗？”

石韬顿了一下，立刻又激动道：“方哥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是读心术吗！”

“读你个鬼！”尚言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有事说事，我家组长还要工作！”

石韬听到这话，连头疼都顾不上了，一脸诡异地看向尚言。

尚言还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看到石韬还在看着自己，又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石韬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局促，“就是想先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该不会想说你连孩子都有了吧？”方景行平静地问道，然后默默地在心里算着日子，想着石韬还有多久才到法定结婚年龄。

“当然不是啊！”石韬急忙否认。

尚言不耐烦了：“那你在那里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干什么？”

石韬长长地叹了口气，看了两人一眼，直到连方景行也有些不耐烦了，才犹豫地问道：“你们……相信诅咒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