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我的想法是徐徐图之,短时间内你不要再去擅闯。你师父的事情发生时间不太久,你再仔细想想,他以前是不是在黑道里也说得上话?”
“师父没告诉过我,可能是有意隐瞒。可是为什么往这方面想?”任泊然不觉得是否有道上地位和是否被曾子政杀害有什么必然联系。
姜牧谦明白了他的疑惑,“你给我看的那张纸片是曾子政也在用的定制便签,如果那是最后关头写下的,一定是关于害自己的人的线索。问题是,爆炸案发是在你师父的公寓,不应该有曾子政的东西。
“一样的定制的东西,可以代表一样的或者类似的职务。据我所知曾子政有两重身份,一是公司总裁,二是黑道人物。因为曾子清是教授,职务相同可以排除前者,所以只剩下黑道身份了。”
“嗯,我知道了。”任泊然低垂着头,吊灯的光打下来,眼睫投下了一圈浅淡的阴影。明明是苦恼的表情,生生被灯光晕染得有些依赖撒娇的意味。
姜牧谦喉结上下滚了一下,起身啪一下关了餐厅的灯。
“……干嘛?”任泊然不明所以地抬头。屋子里并不是全然黑暗,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勾勒出姜牧谦的剪影,朦胧而深邃。男人在暗处的存在感竟然格外强烈,任泊然忽然就愣了,好像找到了和师父在一起才有的安全感。
“很晚了,睡觉。”姜牧谦不打算把自己一瞬间升腾的欲望赤裸裸地表现出来,显得自己像个饥不择食的饿狼。好在关了灯之后任泊然不再显得那么诱人,他调整情绪说道:“你今天很累,过了这么长时间面条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早点休息吧。”
“好。”任泊然顺从地站起身去洗漱了。姜牧谦被他听话的态度取悦,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任泊然抱着被子睡不着了。
他没法做到像姜牧谦一样淡定,线索近在眼前还能说徐徐图之。虽然刀口舔血已有多年,但他的世界始终很简单,无非如何杀,如何逃,其余基本是空白。眼下他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迫切地想让自己冷淡一点。但没用,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师父的脸不停地在眼前晃。
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他讨厌失眠,整个人又焦虑又狂躁,在黑暗中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良久,他蹑手蹑脚地走向隔壁姜牧谦的卧室。
他以为姜牧谦睡着了,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他招呼道:“睡不着?”
任泊然有点尴尬,干笑了几声,杵在门边进退维谷。
却看见姜牧谦往床的一边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对他说:“过来吧,地上凉。”
任泊然不客气地爬上床躺下。
“你怎么还不睡?”任泊然拉拉被子,半张脸埋在里面,像只装乖的猫。
“在想我有没有混道的朋友,好弄清楚曾子政的底细……”姜牧谦叹了口气。他自己也知道,想要得知准确消息又不打草惊蛇,谈何容易。
也不知为什么,躺在姜牧谦身边之后,任泊然的焦虑情绪减轻了很多,困劲儿突然上头,打个哈欠就开始迷迷糊糊地睡。
姜牧谦盯了他一会儿,给他翻个个,脸朝着自己,小心地把他圈进怀里,脑袋枕着他的手臂,看起来舒舒服服的,这才放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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