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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惜别 携书千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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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洲自然知晓李瑞所虑,但他也无可奈何,若说萧氏无反叛之心,有几人会相信,即使李瑞眼下相信,也禁不起有心之人从中挑拨。

这一直是萧洲心里的一根弦,因此这么多年每逢大小战事,他都未主动请缨,怕的就是风头太盛,遭人嫉恨。

但此时恰逢劲敌,朝中推举他应战,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此时推脱反而不妥。穿好朝服,他乘轿赶往宫中,李瑞正坐着批改奏折。

“陛下深夜召微臣进宫,可是为西北战事之故?”

李瑞停笔,合好奏折,喝了一口茶,“萧将军请起。突厥此番异动,难免一场恶战,此番重任只有萧将军可担。朕和这大魏子民的安稳就要托付在萧将军一人肩上了。此去,卿尽可放心一搏。朕和安如还有昌明在这宫城里等你得胜归来。”

“微臣必当为大魏拼死一搏,不胜不归。”说完,突然,萧洲再次跪了下来。

“不武何行此举?”

“陛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李瑞的沉默代表了默许。

“微臣恳请,若此战有不测,希望陛下能允许微臣到时能提前派人将沈远将军之子沈善护送回京。”

沉默片刻后,“好。朕允你。”

“望舒,此番突厥入侵,朝廷派你舅舅打前锋,两日后开拔。明日你随我一同去看看你父亲,顺道去护国寺上香。我已同你舅舅说明此事,明日你不用去东宫了。”

“是,母亲。”

第二日东宫,刘止没见到那个高瘦的身影。

“舅舅,怎么只有你一人来,表哥呢?”

“过几日是他爹的忌日,他去看他父亲,顺道陪他母亲去护国寺上香,今日就不来了。你们俩好好练。”

“表哥真要上战场了?”李兹眼里既有羡慕又有担忧,“可听父皇说,此番定为恶战。表哥尚无上阵的经验……”

刘止闻言,咬了咬下嘴唇,望了望西北的方位,心道“此去西北,路途遥远,形势凶险,前途未卜。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

晚上,刘止坐在书案旁,他想起沈善温暖的胸膛,想起沈善干净的笑容,想起沈善瘦削的肩膀,想起沈善给他递茶时满是茧子但是温暖有力的双手,想起他指导他动作时的认真表情,想起他谈起理想时眼中的光芒,想起他那句“征战边关护一方平安”,心道“望舒果真是说到做到的人。”

翻开书,正好看着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心中百感交集。

一想到那句“并肩前行”,刘止觉得自己竟然还挺享受这种与人相连的感觉。

“景云,你在发什么呆呢?”李兹进来就看见这般入神的刘止。

“殿下何时来的?”

“孤早来了,景云你出神没发现罢了。”接着喝了口刘止杯子里的茶水,继续说道:“景云,明日舅舅出征,父皇要孤早些到达玄武门,同他一起为舅舅送行。孤太激动,睡不着,来找你聊聊天。”

刘止现下内心有些烦躁,想独自待一待,便抬头看了看李兹,说道“殿下,明日不能迟到。”

李兹自知这是刘止在送客,于是伸了伸懒腰,无趣道“知道了,孤睡去了。”刚走到门口,“殿下稍等。”

李兹转头便看见刘止伸手到怀中摸出一个信封,踌躇了一下,走过来递交于他,“劳烦明日殿下将此信转交沈望舒公子。”

李兹接过,心道“你俩什么时候竟有这般的交情了。”但转念一想,他俩关系好不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便笑着回了房。

刘止将刚刚李兹喝过的杯子转手扔到了桌子下面的角落里,重新拿出了一个一样的杯子。

初秋的清晨,这热闹的长安城也免不了一丝寂寥与凉意。

将士已经整装完毕,等待玄武一开,便往西北开拔。

玄武城楼上,李瑞与皇后亲自为萧洲送行,三公等也在列。最后,李兹端正上前,道“萧将军定会大胜归来。”接着悄悄将一个密封好的信封塞入萧洲手中,小声言:“劳烦舅舅将此转交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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