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对镜戴绢花 李宝东突现作妖(1 / 2)
奚子清将黄纸剥开,小口吃了起来。刚入口玫瑰香气便浸满口鼻,内陷绵软甜腻,但甜得恰到好处不惹人厌。
赵东风站在一旁看着他,期待道:“好吃吗?”
奚子清竟吃得露出了真切的笑,用力地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尝着那令他感到心情愉快的玫瑰糕。
赵东风见他去了以往的淡漠与疏离,只剩下一脸满足的笑意,突然感慨到,美食果然是一种神奇的魔物。而眼前之人的模样又让他想起了一种小动物——仓鼠,也是这般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往嘴里塞。
糕点不大,几口就下了肚。赵东风见状将自己手中仅剩的一个递上:“还有一个,吃吧。”
奚子清摇了摇头:“世子自己留着吧。”
“没事,我吃过很多回,不差这一个。”赵东风朝他笑了笑。
奚子清没解馋,又伸手接过。
“你要是喜欢吃,我来的时候帮你带,正好顺路。”赵东风道。
奚子清想起了后台那群虎狼般的饿鬼,默默道:“那就多谢世子了。”
“不用。”赵东风摆了摆手。
吃完糕点,唠了几句,两人都起身回了后台。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上场,奚子清坐下准备上妆,赵东风负手站在他的身后。
奚子清洗净了手,从盒中挖了块油彩往脸上涂抹,身后突然悠悠一句:“这是什么?”
“红白油彩。”
“有毒吗?”
“大抵还是有一点的。”奚子清淡淡道。
涂完了脸,又上了层脂粉,刚准备点指蘸胭脂,却又听赵东风说道:“这个我知道,小时候常常看见我娘拿胭脂画猴屁股。”
奚子清手下一顿,敷衍道:“嗯。”
基本妆面完成,正准备用锅烟描出眉形,被赵东风一把夺去:“这又是什么?”
“锅烟,画眉毛用的。”奚子清耐着性子从他手中拿回。
“是大锅的锅底上刮下来的灰?”
“是”。奚子清应了一声,抬手对着铜镜将眉毛拉得如细柳一般,转身问道,“有没有画歪?”
赵东风低头凑近,细看了看,摇头道:“没有。”
“你问我画眉我突然想起句诗来。”
“哪句?”奚子清问道。
“你听了不要生气。”赵东风摸了摸鼻子,心头发虚,“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奚子清听了一愣,就知道这家伙想不出什么好词好句来。因他先前提了醒,只当作没听见,拿了细笔蘸了大红油彩勾画嘴唇。
“这玩意儿涂嘴上?”赵东风惊道。
奚子清继续勾勒,没理他。
“吃到肚子里去怎么办?”
“认栽。”奚子清惜字如金。
完成了妆容,准备勒头吊眼。奚子清将网纱一圈圈绕头,双手用力,眉与眼悬吊起来。
赵东风瞪大了眼问道:“疼吗?”
奚子清摇了摇头。
拿起案上的若干片子,赵东风刚开口发出一字,奚子清冷冷道:“你若再有这么多问题就给我出去。”
赵东风只好闭了嘴。
接下来的线帘子、网子、发垫,赵东风见他一样样往头上戴,心里不禁佩服。
在台上看着简单,没想到头上顶了这么多东西。
戴好了白色大额子,奚子清刚想戴最后的绢花,赵东风却道:“我来帮你戴。”
“你会吗?”
“没吃过猪肉
还见过猪跑?”赵东风走到他跟前蹲下,仔细看了看,又试着对着位置比了比,最后拿起两朵绿色绢花工工整整地戴在耳边。
“好了。”赵东风起身道。
奚子清对着铜镜照了照,惊讶地发现竟没有戴歪。起身换了白素贞穿的白素褶子、白素裙子,和赵东风面对面站着。
“好看。”赵东风打心底赞美道。
“我知道。”奚子清接过他的话,转身朝苏纹走去。
苏纹正在戴行头,见奚子清已换好一身等她,转了转眼珠,刻意尖着嗓子媚叫了一句:“姐姐——”
“青儿——”奚子清也学着她的腔调接道。
苏纹一时间停下手中动作,怔愣着。她以为奚子清会和从前一样板着脸让她分清戏里戏外,没想到今天竟少见的同她一起演戏,笑了笑道:“公子如今像变了一个人。”
“此话怎讲?”奚子清问道。
“变得不那么生硬了。”苏纹“嘻嘻”笑了两声,“变得好像会疼人了。”
奚子清帮她整了整青胜于蓝的小额子,默默道:“今天这场你若错了超过五句词,晚上可没有肉吃。”
苏纹倏地皱眉苦脸,可怜兮兮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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