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父子与赵结梁 舍南直言遭廷杖(1 / 2)
奚子清被赵东风抓着踉踉跄跄来到后院。赵东风看见后院没人,才提着一口气道:“竹宣,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李宝东不是个好惹的主,你万勿和他接近。”
“为何?”奚子清揉了揉手腕。
赵东风一脸焦急:“他父亲可是当今宰相李敖!”
“你父亲不也是征西大将军?”奚子清反问道。
“这……这不一样。”赵东风摸着后脑勺转了几圈,才道,“他是个不喜显山露水的人,也不知道对你有无坏心——”
“我也不知你是否对我有无坏心。”奚子清淡淡道。
“你!”赵东风两眼一瞪,咬紧牙关道,“你说这话,这些日子也是枉费了我一番心意。”
赵东风撂了衣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急道:“我若有二心,我——”
“你放心。”奚子清见他急得满头大汗,只怪自己不该逗他,好言道,“我听你的便是。”
赵东风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向奚子清坦言,他有自己的私心。
李宝东的人格品行暂且不谈,刚才见他硬扯着竹宣的手腕还探身在竹宣耳边说话,心里顿时冒出道火,满腔酸水在这烈焰之下沸腾烧心。
他绝不希望竹宣与李宝东接近。
“谢冰一事你也听到了?”奚子清问道。
“嗯。”赵东风叹了口气,“贩卖私盐可是重罪,谢冰若是进了牢可能一辈子就出不来了。”
“李宝东为何会知道此事?”
“事关人命,何况闹得不小,凭他的身份要想打探详情也不难。”赵东风无奈道,“只是他此次帮了陌阳,陌阳也落了个人情在他手里了。”
奚子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道细眉却在不经意间蹙了起来。
这边李宝东仍端坐着,好整以暇地打量手中的竹节笔筒。两次都没能送出,倒让他更起一番心思。身边带的小厮匆匆而来,手中握有一物,悄悄递给李宝东。
李宝东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赵东风必除(非杀)。
他笑了笑,将纸条随手揉成一团,点火烧了。
“回去吧。”李宝东道。
“是。”周身四人同时答道。
回了丞相府,李宝东路过正堂,却听见里面悠悠传来一声:“西沉——”
李宝东听得一愣,后背僵住,连忙将手中正在摩挲的笔筒放进宽大的衣袖之中,大步迈进:“父亲。”
“今早去了何处?”李敖端起茶盏,沉声问道。
“未去何处,只在。”李宝东心中忐忑道。
“混账东西!”李敖突然猛地把茶盏掼地,大片茶水泼在李宝东的衣摆上,李宝东立即匍匐跪地。
“你如今敢拿谎话来诓我!”
“儿子不敢。”李宝东双手叠起,额头搁在上面不敢抬头,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李敖重重拍了下桌:“你竟敢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去陌阳那种风月之地,你如何对得起我栽培你的一颗心!”
“……”李宝东想着回辞,沉默不语。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李敖问道。
“什么陌阳……什么风月之地……”李宝东挤出几滴泪,赤眼抬头,“儿子今早一直在书房,不知父亲听了何人谗言来离间你我感情。”
“呵,你说的是真的?”李敖不禁朝李宝东身后看去,李宝东见状,立刻了然于心,也知道是谁告他的状。
“如有假话,天打雷劈。”李宝东愤愤道。
李敖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
撒谎,也懒得再争执,这回只当作一个提醒:“你起来吧。”
“是。”李宝东缓缓起身,接过丫鬟递的巾子擦了把脸。
“父亲今日上朝可有收获?”
“收获?”李敖冷笑一声,“赵白启那老贼天天上赶着给老夫挑刺,不被他下绊子就不错了。”
“那削藩一事皇上可有动作?”
“快了。皇帝已在暗中答应老夫,先从吴王下手,其次湘王、周王、齐王,最后是燕王。听说燕王手下的铁颜十骑很是厉害,不能打草惊蛇。”
“燕王可会反?”李宝东悄声问道。
“陛下会找机会诱其入京,期间正好捉拿。若不幸被他逃了,那只能关了城门大力搜查,以绝后患。”李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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