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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泄密禁足 竹宣大意药迷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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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御林军包围吴王府的时候,吴王宋宁正在后花园里抱孩子。两个月大的奶娃娃瞪着一双比墨还黑,比葡萄还大的眼睛,看见他不惑之年的父亲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身边的人也急急忙忙跑开,随后就被接到了另一个身上带着奶味的女人的臂弯里。

宋宁站在门前,看着眼前一个个纪律严明、面如钢铁的士兵乌泱泱压来,心底瞬间结了冰。

他没有想到他的侄子宋文会下如此重手。

“王爷,您被人告发有谋逆嫌疑,还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御林军统帅张信朗声道。

宋宁没有说话。

人如其名,一个“宁”字就很好的概括了他的一生。一个毕生追求安宁的人是否会不怕脑袋搬家而去造反,长眼睛的都看得明白。

在几百个士兵黑洞般的目光注视下,他伸出双手,主动套上了枷锁,转身看了眼妻子小儿,随后离去。

一个月后,世上没了吴王,只有庶人宋宁。

当然,这是后话。

这边赵东风从顾家回来的时候,一路上苦恼不堪。

削藩一事本与将军府无关,奈何牵扯到庙堂,就如同深陷泥潭无法全身而退。赵白启一旦因削藩与李敖撕破脸,两党便会势不两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赵东风沉默进门,阿晟跑来叫道:“世子,世子。”

“什么事?”赵东风脚一顿,回了神。

“大……大少爷在房里等您。”阿晟低头唯唯诺诺道。

“我知道了。”赵东风道。

阿晟见状欲言又止,而后小声提醒道:“大少爷心情不太好,您见到了和他好好说。”

“好小子。”赵东风笑着拍了他的肩,“我明白了。”

转身去了赵东初的住处。偌大的院子静得出奇,唯有几枝血红海棠在风中舒展开来,糯糯舞动。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赵东风大步迈进,朗声问道。

赵东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平时一派清静的神情如今转了弯,灰色长袍衬得他面色阴郁,似有大雨来临。赵东风见其神色不对,只好提着心向他走近,见桌上砚台下压了张纸,屏息小心翼翼抽了出来。

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贤弟与陌阳戏子纠缠,不知身为兄长可知晓此事?

没有落款。

赵东风暗叫了声不好,不知是哪个长舌妇写了信来挑拨他们兄弟两人。

“应留,这纸上说的可是真的?”赵东初沉声问道。

“这……”赵东风一时忐忑道,“不过是去陌阳听了几次戏,什么纠缠不纠缠的……”

“只听了几场戏?”赵东初负手站着,口气生硬道,“阿晟说你为了一个戏子甚至把自己打扮成了乞丐?”

明明是店小二,赵东风暗自腹诽。突然想起奚子清与赵东初相识,连忙道:“大哥,你认识那个戏子的,就是竹宣。”

“竹宣?”赵东初问道。

“是。”赵东风道,“那天学堂里子姗喊的‘奚哥哥’不就是他吗?”

赵东初忽然不做声,只拿眼盯着赵东风,似是要把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全部看穿。

“三日内不许出门。”赵东初冷冷道。

“凭什么?”赵东风一声炸起,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弓着身子叱呵他人。

“应留,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心思。”赵东初大声道,“我绝不允许!”

命令式的口语瞬间冰冻住了两人间的气流,也顺带凝固了兄弟间的感情。

赵东风

突然很想问他那满脸怒气,口口声声说不许的大哥:绝不允许什么?是不允许他和戏子交友?还是不允许他随便喜欢上一个戏子?

“大哥原也是个脱离不了世人的俗货。”赵东风嘲讽道。虽明白这话直刺赵东初的心,却还是将其铸成手中的一把利器,捍卫反抗。

“你!”赵东初觉得心被猫爪挠出道血口子,沉声问道,“你此话何意?”

“你与竹宣能交得朋友,我交不得;你能放弃眼前一切去追寻你喜欢的,我不行。”赵东风耷拉着脑袋,口气甚至有些吊儿郎当。

“你喜欢竹宣?”赵东初直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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