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药陌阳静无声 竹宣心硬拒(1 / 2)
第二天赵东风骑马赶早去了陌阳。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以前在门外便能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的喧哗声响,现在却一片死寂。
赵东风一头雾水大步迈入阁内,却不见人在台子上唱戏,只有些许伙计在打扫阁子。
这边易俊正扫地,抬头看到赵东风,突然举起扫帚张牙舞爪向他奔去。一扫帚狠狠劈下,赵东风心头一紧,还好身手较疾,转身躲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赵东风斥道。
易俊不出声,只红着眼,咬牙切齿看着赵东风,一副要把他活捉生吞的做派。
“你们大当家二当家呢?”赵东风问道。
易俊还是不答话。
赵东风一时无奈:“你这般不说话难道是变成了哑巴?”
易俊那无神的苦瓜脸突然来了动静,低头抹了把眼泪,将赵东风扔在一边继续扫他的地。
赵东风见他如木鱼疙瘩,只好向里面走去。
后台也没人,赵东风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力出了问题,这阁子简直比只有黑羽乌鸦嘶叫的乱葬岗还静得吓人。“嘭”的一声水桶扔到井里发出声响,他才知道只是自己胡想。
谭进正绞着绳子打水,沉重的木桶拎得他表情狰狞。
“今天阁里是怎么了?”赵东风上前问道。
谭进抬眼见了赵东风,和易俊的表现如出一辙。卯足了劲,毫不犹豫地端起桶里的井水向其泼去,这回赵东风没躲过,鞋袜尽湿。
怪了,真是怪了。
见到的两人不仅不说话,还一副自己杀了他们全家的表情,赵东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你干什么呢?”身后倏地一声叫唤,原是束开。
“世子。”束开朝赵东风作揖。
赵东风由于先前两人便离他半丈之远,心内惶惶不安,怕他一不留神也掏出把刀子插到自己肚子上。
“你在干什么啊,二当家都说了不是世子干的,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脑袋转不过弯来。”束开上前拉扯谭进的衣裳,劝解道。
谭进只死死盯着赵东风不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了?”赵东风问道。
“昨天下午阁子里的几口井都被人下了药,倒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十天半个月说不出话来。还好小人昨日有事回家,才没有喝那井里的水。”束开叹了口气。
赵东风一时震惊,下药?
“竹宣可有事?”赵东风急切问道。
“本来没什么大事,可是二当家这段时间一直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昨天撑着去将军府唱了出戏,又遇到这件事,一时心急就病倒了。”束开低首,声音发颤,“大家本来就靠这副嗓子吃饭,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良的干出这种缺德事……”
赵东风心里更加急切,刚想往奚子清的屋子走去,谭进伸着双臂不让离开。
“他们为什么这般对我?”赵东风被挭着身子,向束开问道。
“放下,放下!”束开一边打谭进的臂膀,一边解释,“不知道是谁乱传世子和二当家闹不和,又说这药是世子下的,二当家说了也不听。”
赵东风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来到奚子清的房间,里面的中药味填满整个屋子,味道很是浓郁。赵东风向床上望去,却见奚子清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十分憔悴。
赵东风这一瞬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止不住往下坠。眼前之人真是又倔强又逞强,昨天还蹦蹦跳跳唱《红娘》来嘲讽自己,谁料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
真想在他那不肯认输的脸上拧上一回。
赵东风心里这么想,却轻手轻脚来到床前,缓缓下蹲,柔声道:“竹宣。”
奚子清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睁开眼看到赵东风的一瞬,满脸诧异。刚要开口,才想起自己说不出话,只好使出劲儿把赵东风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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