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暗道察实情 又遭泄密落鞭刑(2 / 2)
“只有这般?”赵白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厉声道,“跟我回去,我赵家的私事可不想被外人得知,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东风心里一沉,迈着千斤重的步伐跟在赵白启身后,其间向台上的苏纹看了一眼,示意自己给不了意见了。
“走快点!磨蹭什么!”赵白启回头小声呵斥。
“是。”赵东风懦懦道。
一路上赵东风都是蔫头耷脑,那玉骢像是明白他身处的困境,也变得四蹄无力,只晃晃悠悠跟在赵白启的黑马之后。
赵东风百思不得其解,赵白启为何会突然现身于陌阳,又像是知道了什么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难不成又被人告了状?
李宝东!
赵东风整个人一机灵,昨日唱西厢时只顾着竹宣,倒没张望台子底下是否有熟人看着,真是昏了头……
一盏茶的时间二人回了将军府,赵东风又跟着来到正堂,等赵白启落座。
“孽障,跪下!”赵白启喝道。
赵东风听后屈膝跪地。
“把你什么时候去陌阳听戏,又在陌阳干了什
么全说出来,不得有半句假话!”赵白启一掌拍在桌案上,随后大力咳嗽起来。
“父亲千万别动怒,儿子自会说来。”赵东风回道。
赵白启稳了稳心火,道:“你快说。”
“四月二十二日,舍南得了探花,我领着正行他们两个去陌阳听戏——”
“我是如何告诫的你!”赵白启将手中茶盏重重搁下。
“只因一时兴起……”赵东风抬头驳了一句,又继续回道,“其间看到一个戏子唱得极好,就问了他艺名,有空便盯着他上场听戏。”
一时间整个正堂陷入幽幽的沉默之中。
赵白启怒目而视:“没了?”
赵东风缓缓抬头:“没了。”
“呵——呵呵——阿晟!”赵白启朝外高声叫道,“带戏班子的老师傅过来!”
赵东风心头一拎,忙转头去看,竟真是那教他唱西厢的老师傅。他心中骤疼,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那老师傅如履薄冰般走进,屈身在旁。
“老师傅,可是他前段时间找你学唱戏的?”赵白启指着赵东风问道。
老人眯眼看上一回,却不做声。
“您只管说。”赵白启又道。
“老喽……记性愈发差了……”老人含糊其辞道,“我只记得是位贵公子,实在记不清他的样貌……”
“哼!”赵白启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阿晟,再把那女戏子带来。”
正堂又站上一人,赵东风细细打量,只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她叫什么。
“姑娘,你说说。”
“回将军,我只见昨日世子上台唱了回《西厢记》,其余的倒不知晓。”那女子回道。
赵白启一听怒火直冲脑门,抬脚照着赵东风的胸口处踹去,踢得他不禁咳出半口血,却仍直着身子骨跪立。
“赵东风,你好大的胆子!”赵白启道,“那戏子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竟学的功夫去唱戏?丢赵家祖宗的脸!?”
“儿子不知戏子与我有何不同……”赵东风起了倔劲儿,擦了嘴角的一片污血强硬道,“儿子不过学着唱了出戏,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父亲如此大动肝火。”
“你!你!”赵白启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高声叫道,“阿晟!阿晟!”
阿晟头低的快要埋到双脚里去,胆战心惊。
“去把我的马鞭拿来!”见他不动,赵白启又叫,“去啊!”
阿晟不自觉朝赵东风看了一眼,赵东风向他使了个眼色,阿晟只好躬身退下去拿马鞭,老人和女戏子也跟着离开。
随着马鞭递到手心,赵白启提鞭照着他那不孝子的身子抽去。“刷”的一声,鞭子卷起的厉风狠狠甩到赵东风身上,一道血红痕迹骤然出现,堪称皮开肉绽。
“你可知错?”
“儿子不知道有什么错。”赵东风双目黑亮,仍嘴硬道。
又是一狠鞭落下,只听得赵东风嘴里一声闷哼。
“好好好!”赵白启此时被冲昏了头,见他不肯低头认错,不禁原地转圈,“你还真以为自己长了翅膀浑身硬了,以为我治不了你……明日我便写聘书送给你舅舅,咱们择个好日子结成亲家!”
赵东风听了慌张起来,直道:“我不娶!”
“这可由不得你。”赵白启冷笑一声。
“我绝不娶!”赵东风红了眼,“父亲就算把我打死,我也绝不会娶林红毓,否则不要怪儿子让她一辈子当寡妇守活寡!”
“你!混账!”
赵白启抬臂又是一鞭,未料一身影突然向赵东风扑来,正好替他挡了这一道,只是落得自己身上一鞭醒目的血红伤痕。
赵白启一时怔愣,却见那人张口发问:“赵贼,你可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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