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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起千疏独自哀 窜天猴伤口撒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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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一件事的发生打破了旷日持久的平静。

这一天,秦朔被叫到先生让他把张千疏领回家。

“先生,您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秦朔两手互搓,讨好问道。

“通融?”那先生从鼻子里哼出个屁来,敲了敲桌子,“你先问他都干了什么?”

秦朔挭了张千疏一把,小声问道:“你做了啥?惹先生那么生气?”

“是他们先说我娘的。”正值十四岁的张千疏出落得愈发清秀隽气,少年人正雌雄莫辨的年纪。

教书先生听了猛地拍了把桌案:“钱溢说你娘,你就掐他脖子差点把他掐死?!”

“我如果骂先生的娘亲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先生说不定第一个把我打死。”张千疏冷冷回道。

“你!”教书先生手指秦朔的鼻子,“把这畜生带回家去!别让我再看见他!”

秦朔只好弯腰对他卖了个笑脸,弓着身子领张千疏出门。走在路上,他看着如今冷得像个冰块似的小哑巴,叹了口气:“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差点给人掐死啊……”

“义父,这几年的好多事我都没告诉您……”张千疏哽咽了一句,眼睛隐隐发红。他忍不得将心里的酸苦全全倒出,向秦朔倾诉起来。

原来,自打秦湛离了书院,对张千疏做恶之人虽少了不少,却留下了几个变本加厉作弄他。

面前有个长得忒俊秀的同龄人,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总得斜勾了眼看上几回,再在心里默默赞叹几声。

这算好的,一个书院里不出意外总得出现几个撂了脸的二流子。见张千疏理都不理,把那晒在太阳底下的情意傲慢地踩在脚下,心里生起的怨恨也从恶作剧转变到往人伤口上撒盐,以引起心中人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一天,书院里一个自称“上天虎”的学生拦住了张千疏的路。

“你我同个屋檐下念书,怎会不知道我的姓名。”张千疏冷眼回道。

“我知道,你叫张千疏——”上天虎绕着他打转,故弄玄虚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姓赵。”

张千疏面色一沉,眯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上天虎凑近张千疏耳边,悠悠然吹了口气,“你娘崔莹和征西将军赵白启有交情……人们都说你娘给你爹戴了绿帽子,在结亲之前就和赵将军搞在一块儿做姘头,这才被你爹天天打……是个不要脸的……臭娼妇!”

最后三字一声长鸣,被上天虎故意抬高了调子,引起了路上大部分学生的注意。

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对性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猎奇心理,一个个宛如天上掉钱般迅速跑来,叫道:“什么娼妇?”

“你今晚放学留在学堂等我,我便不说出去……”上天虎看了眼周围,威胁道。

“不过是谣言,我为何要听你这厮的恐吓?”张千疏瞪了他一眼,咬牙发问。

“嘴还挺硬。”上天虎被他那双眼尾上吊、又隐隐发红的摄人眼瞪了一遭,心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尝到了甜头,他不禁更加得意起来,“我倒想看看你这脊梁骨还硬不硬的起来……”

“哎呀!”他作态拍了下手,扯着嗓子道,“我最近听说了某人的一件事情,不知诸位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了!”

“上天虎,别卖关子了!”

“首先,咱们要说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呢叫崔莹。”上天虎做起了说书人。

“哦哦——”一群人不约而同地朝张千疏看去。

“那歌妓崔莹嫁给

翰林学士张大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就说说另一个人——赵白启赵将军。”

“可是那七战七胜的神将?”其中一人眼睛发亮,问道。

“不错。”上天虎笑道,“这赵将军不仅是个能将,还是个浪荡子……早在崔莹嫁给张大人之前,她就和赵将军好上了。”

“哦哦哦——”一众人学起打鸣的鸡叫,边叫边将灼灼目光聚在张千疏身上,像是要把他衣裳烫出个洞来。

“可惜崔莹是什么人?一个不守妇道的娼妓!她见赵将军在父母的淫威下不敢再来,这又得了空子投向张大人怀里。谁料张大人得知她早在新婚之前就已献出身子,一气之下将她扫地出门,连这个私生子一起——”上天虎指向张千疏,“你们说——这张千疏还能叫张千疏嘛?他应该姓赵!”

“赵千疏!”一群学生笑得七歪八倒,哄笑道。

张千疏孑然一人,听上天虎的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我娘和赵白启没有私交!她从来都是清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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