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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起千疏独自哀 窜天猴伤口撒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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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娘,你当然向着她喽!”一人叫道,“我看你平时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原来是个不要脸的娼妓的儿子!”

“咱们以后啊,都叫他赵千疏得了!他不肯改,咱们好心帮他改名,认个还在世的爹!”

耳边的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张千疏此时孤立无援,只好转身朝教书先生所在的屋子走去。

“先生,谣言是把刀子,可以伤人性命,还请您管管这群人。”张千疏躬身道。

“千疏啊……”因张千疏弯腰下视,并没有看见这位先生对他上下的细细打量,“这事我会替你解决的……”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臂绕到张千疏的腰后,随后一勾,暗地摸了一把。

“先生!”张千疏猛地一惊,连忙起身退后,眼里全是疑惑不解。

“孺子不可教也。”那先生故意叹了口气,欲擒故纵道,“你走吧……”

“那这事?”

“你又没给我回报,我为什么要管这等闲事?”那厮人面兽心笑道,“钱溢的父亲是县里有名的乡绅,我如何敢为你去得罪了他!”

张千疏见他话语直白得如此不堪,心内波翻浪滚、震惊至极。不愿随了眼前人的心愿,他剜了教书先生一眼,随后忿然离去。

“赵千疏告状回来啦!”堵在门口的学生叫道。

“滚!”张千疏骂道。

“赵千疏骂人啦!”

就这样,“赵千疏”的名字被喊了两年,直到上天虎钱溢忍不住又作了回死。

“哟,千疏啊——”钱溢跟在张千疏身后小跑,他对身前人的追求已持续两年。

张千疏此时变得又聋又哑,径直向前迈步。

“咳咳!”钱溢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情景,又想起了那眼角发红、勾人心魄的一眼,高声叫道,“赵千疏,你娘是怎么死的?”

张千疏听后脚步顿了顿。

“我想起来了,是上吊死的——唉呀,都说那上吊之人死相极为可怖,两眼暴突、舌头拉长,颈子伸得比呆头鹅还厉害!”钱溢自顾自装了回吊死鬼的模样,又惹来一群人驻足观望,“听说还会大小便失禁!真是惨呦——”

“咦——”众人仿佛闻到了那味儿,忙不迭手做扇状扇起了风。

钱溢语罢,满心期待地看着张千疏,果然看到他向自己走来。他顿时头昂上了天,眼睛却禁不住往下瞟,等待惦记了两年的眼神再次回到自己身上。

张千疏走到他跟前,只做了两件事:伸手、发力。

他面无表情地将两手做

出交握状,就像六年前冷眼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般冷静。伸手环上了钱溢的脖颈,大拇指和其余四指一起发力,像是用劲地揉搓面团,将那带有余温的柔软处往中心狠狠挤去。

学生们看呆了:“赵千疏杀人啦!”

更有慌者竟附上张千疏的双手,本想拉开,却昏头昏脑地和他一起发力。

钱溢此时被掐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由红紫转为黑紫,正当快要一命呜呼时,那人面兽心肠的教书先生急忙赶到。

他上手给了张千疏一个巴掌:“畜生!不要命了你!”

张千疏见状停下手上动作。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抖落手上面粉似的拍打了几下手心,随后无事人一般回到了教室。

……

秦朔听完了张千疏的陈述,不忍心地抚摸他的头顶:“小哑巴,这些年委屈你了……”

“义父,我娘不是娼妇!她虽是个歌妓,却一直是个清白之人。”张千疏正声道,“都是赵白启那贼心性胆小不顾谣言、我爹背信弃义听信谣言,才会让我娘落得这般下场!”

秦朔低头不言语。

“义父,我也不念书了,我要学唱戏。”张千疏眼里清亮,“将来和大哥一起撑起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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