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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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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含章路过院中时朝前厅的闵攸瞥了一眼,默默去了书房,闵攸放下茶杯一脸正色地对一旁伺候的无念说:“本王和宰相大人有要事相商,没大事不要打扰。”说罢起身跟了过去。

闵攸关上书房的门便收起了假正经的模样,满是笑意的俊脸让许含章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他先是把书房窗户口的竹帘一一放下,走到书案旁边拽着许含章的胳膊一把拉进怀里。

“你放竹帘做什么?”

“又明知故问,刚才路上不是说好的嘛。”

许含章紧张道:“说好什么,我几时答应你了。”

闵攸把头埋进他脖颈间,鼻尖轻轻嗅了嗅:“含章,你用的什么熏香,这味道怪好闻的。”

许含章被弄得有些痒,缩着脖子说道:“我没有熏衣服的习惯,身上何来的香味,喜欢给衣服熏香的是王爷吧,每次离得老远都能闻见。”

“本王那是浮香,你肌骨里透出来的味道才最好闻。”闵攸的手指挑起许含章耳边的碎发,目光触及他侧颈的一小片白嫩,心中如万马驰骋而过,连呼吸也越发沉重了。

“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以前只当是蠢话,可自打遇见了你,我只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含章倒是从来不给我死一次的机会。”

闵攸耳鬓厮磨时总喜欢对着许含章的耳朵吹气说些不入流的情话,直到惹得怀中的人又羞又怒才肯闭嘴。

许含章红着耳根,总觉得在自家书房卿卿我我有伤大雅,轻轻推了推他说道:“不要在书房抱我。”

闵攸搂着他的手加紧了一分:“那去卧房。”

许含章瞪了他一眼,面上也飞起红云:“府里头那么多人,我带你去卧房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闵攸说道:“那你跟本王回王府,我府里头的下人机灵,不该看的不会看。”

“谁要跟你回王府。”

许含章越说越觉得臊得慌,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他越是这样不禁逗,闵攸就越想逗他,想撕开他自我保护的正经皮囊,看他在自己身下化作一潭春水毫无防备的模样。

原本天气就热,二人相拥着只会更热,闵攸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含章冰玉似的脸,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点着火一般,体内的情愫化作猛兽快要将自己的理智吞没。

他滚动着干涩地喉头沉声说道:“含章,我不想再忍了,你从了我好不好。”

闵攸的语气隐忍中透露着恳求,许含章还是头一次听见闵攸这般低**份地耐心讨好自己,竟然有些于心不忍的感觉。

他何尝不知道闵攸的性子,又是血气方刚不知节制的年纪,若是真把他憋到忍无可忍,会不会去找别人也不得而知。

许含章仰起头闭上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咬牙道:“那你……轻点。”

闵攸忍俊不禁,带着不可言说的疼惜和温柔低头一下一下轻吻着许含章的眉心、鼻尖一路向下直至双唇,然后捧起许含章的脸,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含章,我敬你爱你,情之所深才想拥有你,没什么可羞耻的。”闵攸伸手解开许含章的腰带丢在脚边,顺带着用手指扯掉他官服的系带,露出单薄松垮的白色里衣。

里衣的衣襟一直松散到许含章的胸口,半露着骨肉匀称的美好身体。察觉到闵攸快要喷火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许含章显得手足无措,低下头双手攥着衣角身体轻轻颤抖着,在闵攸眼里活生生就是一只绝望待宰的小白兔。

闵攸一手脱了他的官服,轻声安抚道:“不必紧张,你只要把一切都放心交给我,我会慢慢让你体会其中的滋味。”

他的语气轻柔中略带着讨好的意味,偏偏这张脸又生得英俊风流,低沉的眉眼满是柔情的样子煞是好看,许含章习惯了闵攸以往的强势,偶尔面对他低声求情时便难以拒绝,甚至应该说是无法抗拒。

闵攸的手急不可耐扫落书案上的纸张和书籍,腾出了地方将许含章抱起放在桌上坐着。

双脚离地的瞬间许含章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方才还被那人格外低沉温柔的嗓音哄得意乱情迷,在意识到闵攸要做什么时瞬间清醒了头脑连连摇头:“不行,你这样有辱,有辱斯文……”

“可是你答应给我了。”闵攸边说边在他脖颈间落下细密的吻,企图用柔情的攻势夺取他最后一丝理智。

直到肩头的最后一层布料被剥落,许含章真的害怕了,他身子后仰,极力推搡着闵攸的胸口反抗,慌乱地嗫嚅道:“我后悔了成不成,你别碰我。”

“后悔也来不及了,”闵攸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倒,咬住他的耳垂粗喘道:“我忍不了了,你再挑地方就直接把你抱到卧房去。”

“你这色急的混……唔……”许含章红着脸咒骂,话还没说完就被闵攸堵住双唇,疯了似的索取口中的气息,最后只剩低喘求饶的份。

闵攸是守诺的,即使自己已经快要忍耐到原地暴掉,他还是慢下手上的动作用尽技巧温柔缱绻地照顾着许含章的感受。

闵攸深知初次的重要性,若是给许含章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定然会排斥欢爱。他小心留意着身下之人每一个微小的表情,甚至连许含章眉头微微蹙一下,闵攸的心都要漏一拍。

或许是闵攸真的用心了,也或许是他经验丰富,进来的时候许含章只是喉头呜咽了一声,绝对算不上舒服,只能说没疼到撕心裂肺已经该感谢闵攸手下留情了。

情转浓时,闵攸的理智彻底被铺天盖地的**冲垮,许含章后背贴着冰冷坚硬的书案,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快要被折腾散架的小舟在激流里颠簸,平日里苦心维系的自尊如今却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被碾压得荡然无存,鼻尖一酸忍不住呜咽出声,抬手遮住眼睛轻声哭起来。

闵攸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把人欺负狠了,一下子慌了神,捧起他的脸问道:“怎么了含章,你不要哭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要了。”

“王爷,”许含章睁开小鹿般湿漉漉的眸子,抬起手攀上闵攸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间,闷着声音道:“如今我是什么都没了,你若是……”

“我知道,我定会待你好的含章。”闵攸抱住怀中的人拍背小心翼翼地安抚,侧过脸吻了吻许含章干净漂亮的后颈。

当许含章诚惶诚恐地把自己的整个心和身体交到闵攸手上时,闵攸再坚硬的心也瞬间柔软下来,那感觉是难以言说的感动和释然。从以前到现在,闵攸的枕边从来没有却过人,可他头一次真真切切觉得自己完整的拥有了一个人,而且还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屋外蝉鸣阵阵,午后阳光刺眼,空气蒸腾。本是最讨厌最烦躁的季节,闵攸却觉得,周身的一切都是正好,正好的聒噪,正好的炎热,正好的夏至,和最好的人。这绝对是怕热的他三十年来过得最心情舒畅的夏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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