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祭天大典（2）（2 / 2）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魏远领兵跪地，闵樊的脸色丝毫没有松懈半分，反而越发阴沉，目光警惕盯着魏远和他身边那个陌生男子。

闵攸的脸上虽然贴着以假乱真的假脸皮，但他敢确定，闵樊肯定认出了他。

闵樊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将他脸上的遮盖物穿透，冷声问道：“你是谁？”

闵攸低下头道：“回皇上，卑职是魏将军手下的副将。”

闵樊冷冷笑道：“你射箭的技术可不太好。”

闵攸淡淡回答：“卑职并未失手。”

见闵樊格外防备的打量自己，闵攸解下腰间的佩剑丢在地上，又把手里的弓丢开。

魏远见状也会意地丢了刀。

“如此……甚好。”闵樊这才稍微松开眉头，心情复杂地仰头长叹，揉着眉心说道：“先摆驾回宫吧，朕脑子有些乱，需要理理。”

众官员被松了绑纷纷离开，路过顾客芩的尸体时不免唏嘘地甩袖，明明在朝中已经权势滔天，却还是不知足，最后还不是被人摆了一道连命都没了。

许含章走到闵攸身边，神情担忧地望着他身上的血迹，伸手上去摸了摸，焦急地问道：“伤哪了快给我看看。”

“我没受伤，这些血是打斗时候溅上的。”

得知他没受伤，许含章立刻恢复了淡漠的面孔，转身默默上了马车。他靠在车壁上疲惫地闭上眼，心里盘算着回宫该怎么跟皇上解释。

闵攸也跟着掀开车帘钻进来，伸手抚上他泛红的脸颊：“皇上打的？”

“不是，顾客芩打的。”

许含章并没有睁眼，似睡未睡地答了一句，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闵攸，也不敢直视闵攸那双隐忍深沉的眸子。

“给他一箭真是便宜他了，该把他万箭穿心戳得一身窟窿眼了才好。”闵攸愤愤地抱怨，一时心疼就把脸凑过去。

双唇毫无预兆地被擒住，许含章蓦地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陌生面容，慌张推开他。

被拒绝的闵攸一脸委屈：“你还气着呢？”

许含章道：“你贴着张假脸我不习惯。”

闵攸厚着脸皮问道：“那等回头没人的时候我给它撕了，你还给我亲吗？”

许含章别过脸不搭理他，嘴角却轻轻上扬成好看的弧度，闵攸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的侧脸上，果然，还是很想亲上去。

许含章收敛了笑意转脸看向他：“你老实和我说，方才你是不是想对皇上下手了？不然凭你箭术怎么会擦破皇上的衣服。”

闵攸轻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他，皇位不好坐，一旦放松警惕，还有千千万万个攸王和顾太尉冒出来，只要他过得不安生，我心里头就爽快。”

许含章微微蹙眉：“你这人还是这么恶劣。”

闵攸伸手把他拥进怀中，拿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有许天师拴着脖子，我再怎么恶劣也翻不上天去。”他边说边捧起许含章的一只手翻来覆去地打量，像是在看一件喜欢的物件。

许含章不解地问：“抓我手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见都见到了，有什么可想的。”

闵攸粗糙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许含章手背上微凉的皮肤，哑着嗓音道：“我想要你，想到快疯了。”

许久没听到这些不入流的话，许含章面上通红，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

“我还没**到在马车里对你动手，怎么能让我的人给别人看去，让我摸摸就行。”

闵攸的手指修长，虎口和指腹有一层茧，沿着许含章的手心一寸一寸探进他的袖口里，贪婪地在许含章的手臂肌肤上勾勒着思念，似乎要把这些年漏下的都给补回来。许含章冷淡了许久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般挑逗，被手指掠过的地方如同小虫爬似的**，只得缩在他怀中抿紧双唇轻颤。

闵攸原先的理智还是分明的，一见着他双目含情的模样，体内的某处开关突然被打开了，脑袋一热就反手把许含章压在软垫上。

“闵攸你做什么！”许含章慌忙仰起头，纤长的脖颈仰成诱人的弧度。

闵攸将脸埋在他颈间啃咬亲吻，动作急躁，被蓬勃的欲/望逼上了头，他也就没耐心跟许含章慢慢温存了，恨不得马上就和他抵死缠绵血肉相融再也不分开了才好。

“含章，心肝儿，我真是想死你了，咱们速战速决，你让我过过瘾吧。”闵攸哑声哀求，他真是想疯了，几时尝过这种熬人的滋味，双手在许含章束得齐整的朝服上乱摸，就差把衣服给撕了。

“胡闹，你方才不是说不在马车里的吗，”许含章的腿被闵攸压在胸前，直接借势把他踹开，红着耳根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你这脑袋里一天天也不知想些什么。”

“尽想你了，真的。”闵攸语气诚恳，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要不你别去宫里了，咱们先回宰相府把正事办了。”

许含章拼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支着胳膊从软垫上坐直身体，没好气地瞪了闵攸一眼：“正事是我假传圣意把魏远的兵放进皇城了，马上皇上追问起来怎么应付过去。”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看到我什么都明白了，不会追问你太多的，更何况是咱们俩救了他，还帮他除掉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隐患。”

许含章又问道：“那皇上会不会又对你起杀心？”

闵攸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我没有主动暴露身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杀他，他就知道我无意争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要想追究，刚才就直接戳穿我了。”

“所以你划破龙袍并不只是为了出气，而是在告诉皇上你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他，可你却不想这么做，其实你是在向皇上服软对不对？”

闵攸微微挑眉嘴硬道：“我可没说我要向皇上服软，我只对你服软，你一生气，我就什么辙都没有了。”

“是吗，我看你手段多的很，从来不知道怕的，尤其是气我，你比谁都有本事。”

闵攸的手指故意捏着许含章的鼻尖不放，宠溺地笑着：“我就喜欢招惹你，你平时性子冷淡，一生气就跟炸毛的猫似的，然后我再慢慢哄慢慢把你摸顺溜了，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泼皮无赖的冤家。”许含章无奈地摇头，想要快点结束这种没意义的对话，于是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抿着双唇不再和他拌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