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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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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宁和应许还有着这样的过往,孟姝耳是头一回知道。

当然,应阿姨夫妻俩从没对他们家透露过。

孟姝耳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备胎。

破破烂烂、可可怜怜的备用轮胎。

孟母得知了这件事非常不痛快,冷言冷语地把那对沾沾自喜的母女打发走了,还差点去找应阿姨理论。

孟姝耳夺过她的手机,好说歹说,总算让她冷静下来了。

不痛快该不痛快,还是要理智对待,顾全大局,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孟母最后又对孟姝耳说:“女儿,要是以后应许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告诉妈妈,他如果敢欺负你,我拼了命也要去找他算账!”

孟姝耳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好好好,您就消消气吧,早点睡,我明儿一早还要赶飞机呢。”

第二天清早,孟姝耳就跟着应家夫妻俩坐上了飞往上海的头等舱。

应叔叔和应阿姨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孟姝耳不由地比以前更客气了些。

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他们对她所隐瞒的那件事,让她如鲠在喉,觉得不公。

并且,对自己以后和应许的相处更加没底气了。

既然他钟情于孟安宁,那现在原属于孟安宁的位置被她横刀夺去,佘山老洋房里这位阴晴不定的祖宗,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孟姝耳终于明白那天的那声“滚”,为何而出了。

*

飞机很快落地上海。

孟姝耳这次是带着行李过来的,东西不多,26寸的箱子里,一半的空间被电脑和拍视频的录像设备占用。

应阿姨见她带的东西就这点,一下飞机就带她去了商场。

两人在徐家汇的各大商场转了小半天,四只手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全都是应阿姨买给孟姝耳的。

孟姝耳很不好意思,婉拒了几次都不起作用,便只好乖乖听话了。

应阿姨亲切地对她说:“阿姨没有女儿,以后你和应许在一起了,就是我的女儿了,女儿和妈妈之间不需要见外。”

孟姝耳很感动,却又忍不住想,如果现在是孟安宁在她面前,应阿姨是不是也会对孟安宁这样,甚至更好?

总归没有如果,此时此刻,孟姝耳领受了这份好意。

孟姝耳的行李已先被应家的人送到佘山了,购完物,应阿姨想亲自送孟姝耳去应许那儿,临时接了个电话,她们名媛圈的李太太约她做美容。

孟姝耳听到她说自己在陪儿媳逛街,恐怕不方便。

就连忙出声道:“应阿姨,我自己过去应许那儿就可以了,您已经陪了我一上午,后面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应阿姨先放下电话,温柔地问她:“你自己可以吗?”

孟姝耳点点头,“可以的,我那天已经和大哥去过一趟了,知道怎么走。”

既然他们前几日已见过了面了,想必也不需要她再过去相互介绍了,给年轻人留点二人空间让他们单独接触,想来也是件好事。

应阿姨这么想着,便答应下来。

*

孟姝耳把司机留给了应阿姨,自己乘出租车去了佘山。

她记性好,还记得位置,应阿姨又把详细地址发到了她的微信上。

出租车停到大梧桐树下,树后两层的老式洋房很像电影里民国军阀住过的那种,有暗红色的砖瓦、直立的烟囱,窗户是拱门形状的,它们被掩映在梧桐树下,充满幽静的神秘感。

孟姝耳站在马路的对面,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和应许搭话。

房门的钥匙应阿姨给过她了,现在就正握在她手心里。

孟姝耳横了心,提着她的十几个购物袋招摇穿过马路。

真是的。

有什么好怕的,在一个瞎子面前,她完全可以充作一个隐形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看瞎子的眼色了?

安慰好自己,孟姝耳就要把钥匙插进门上,这扇门倒先提前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名中年妇女抽泣着走出大门,和她对视一眼,转身搬出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似乎是名刚受了气的保姆。

孟姝耳探头往门内看去,屋里地面上一片狼藉,抱枕鱼缸玻璃杯混作一团,一条可怜的小丑鱼躺在地板上,就快奄奄一息了。

背对着门口的一台沙发上,青年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像座木雕。

孟姝耳无声地踏进门槛。

即刻,一道比冬风还要冰凉刺骨的声音愠怒响起:“不是让你滚了?还回来干什么?”

这瞎子的耳力真是不一般。

孟姝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把她当成保姆了。

她脑回路也不知道怎么转的,可能单单就是害怕现在在他气头上就表明身份会更叫他发飙,竟张口就道:“哦,应先生你好,我是新来的保姆。”

说完,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来麻利地清理起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应许大概也累了,后面没有再出声。

孟姝耳捏着小丑鱼的鱼尾巴把它丢进鱼缸,路过应许时看到他的正脸。

他头发稍长,刘海有点盖住眼睛了,坐得很直,双目虚空地望着前方。

真人比照片上更帅。

孟姝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应许朝她所在的方向偏了偏脸,双眼直直地朝她看过来。

孟姝耳肩膀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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