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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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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个瞎子吗?

要不是看他黑漆漆的瞳孔中没有丁点神采,孟姝耳真要以为他能看到自己了。

他是怎么知道她站在这里的?

下一秒,应许皱了皱眉。

“你喷香水了?”

孟姝耳赶紧往自己肩膀上闻。

是有点香味。

刚才和应阿姨在娇兰的专柜,在BA的推荐下试用了一款香水。

不过也只喷了一下而已,从徐家汇来到佘山,一路上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他是狗吗?鼻子怎么这么好。

孟姝耳只好说:“嗯,用了点。”

“以后我不想闻到你身上的任何味道。”

“哦,好的。”

她回应了这两句简短的话,应许的双眉又皱紧了一些。

孟姝耳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

人都是看不清自身的,孟姝耳自称是新来的保姆,别的什么可以在应许眼皮下伪装起来,他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可没问题。

孟姝耳天生有副好嗓音,小时候是清脆动人,青春期后,声线和身材一起变化,变得又娇又媚,说什么都是温温柔柔的,软软甜甜好似一团棉花糖。

又是这么得年轻。

通常一个人的嗓音就能透露出年纪来了。

二十出头,绝不超过三十岁。

所以应许才会感到疑惑。

孟姝耳眼见他表情变得愈发凌厉,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完全不自知,她的伪装马上要露馅了。

应许摸到腿边的手机。

他的手机是按键的,通讯录里存了家人的电话号,按几下可以找到谁,他一清二楚。

孟姝耳一脸神奇地看着他大拇指在左键上连续按了好几次,熟练地拨出电话放在耳边。

手机却被来电的人抢先打来了。

应许不耐地抿了下唇,接听。

“谁?”

里面是他大哥应轩的声音:“妈让我问问你,人到你那儿了没?”

应许的眉心松懈了些,说:“刚到。”

“那就好,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姑娘虽然年轻,但是做得一手的好菜,以后你可就有口福了。”

“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说完不等亲哥回应,应许就摁断通话抛开了手机。

于是,就此相信了孟姝耳是新上任的保姆的鬼话。

但他没再理孟姝耳,起身去楼上了。

孟姝耳目送他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失明的残疾人,很难把他当做正常人对待,觉得他做什么都是新奇的,即使她知道这样不太好。

她忍不住好奇,他怎么不用导盲犬,好歹也握根导盲仪啊?

看那鼻梁上的还没消散的淤青,就知道他没少碰壁。

不过看这人的臭脾气,也没必要多可怜他。

她敢打赌,这臭脾气的祖宗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后,一定会抵死不从。

她也并不认为以后表明身份了能跟他相敬如宾,对日后的婚姻生活无望。

孟姝耳很有自知之明,给自己的定位很准确——被应许爹妈花两千万给他雇来的小保姆。

至于雇佣时长,就得看应家双亲那边的意思了,她随时做好准备卷铺盖走人。

孟姝耳收拾好楼下的狼藉,又跑到上面随便找了间客房安顿一下她的行李。

路过某间房的时候,听到应许在里面咳嗽了几声。

风寂寂地从窗口吹过,梧桐树叶哗哗作响了一阵,房间里的咳嗽声弱下来,又回归了安静。那氛围,寂寞而虚弱。

孟姝耳觉得他还是怪可怜的。

喜欢的人得不到,还倒霉地瞎了眼睛,一个人住在这栋大房子里,又刚赶走了唯一的保姆,要不是她来得及时,就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了。

孟姝耳拿钱办事,兢兢业业,整理好行李就到厨房准备晚餐了。

饭菜都准备好的时候,她记起刚才在上面听到的几声咳嗽,便从冰箱里拿出一只雪梨,去皮切块,和泡发的银耳一起炖了,做成一道小吊梨汤,在这秋天最润肺养喉。

她去请祖宗下来吃饭。

祖宗卧室房门紧闭,她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反应。

孟姝耳担心这个残障人士行动不便出什么事故了,小心地打开门往里面看。

这一来,直接把她吓得尖叫起来,房顶都差点给掀塌了。

昏暗的房间里,应许无声无息地趴伏在她脚下。

他苍白的脸扭向一侧,双眼紧闭,就像,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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